“妈妈怎么了?”邱荣问道。 邱城同摸着邱荣的头说道:“没事,妈妈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吧!你先吃饭,今天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的事儿?”。 “没有,就是玲玲很好奇为什么其他同学基本都是妈妈接的或者爷爷奶奶来接的,而我是爸爸来接的,我跟她们说因为妈妈要上班啊!然后她又问那你爸爸难道不用去上班吗?她说她爸爸可忙了,几乎都没空陪她。”。 邱城同放在邱荣头发上的手慢慢落了下来。 “我跟她们说我爸爸可厉害了,他会帮我组装玩具,他能做好吃的饭菜,帮我辅导功课,几乎无人能敌。”。 邱城同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怯怯地问道:“那她们后来怎么说的?”。 “她们没说,不过旁边的人呵呵笑了起来。”。邱荣眨眼无辜道。 “荣荣,以后再碰到这些问题,就一五一十地说,爸爸不希望你撒谎,如果她们笑话你,不要理她们,我会跟学校领导反应情况,因为你还小,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好不好?” 邱荣点头回应:“嗯,我知道了,爸爸。”。 夜晚,他起床上厕所时,看到厨房里探照的灯光,骆玉菲正吃着他做的饭菜,一瞬间,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戳破了。 她是在乎他的,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第二天早晨,骆玉菲又早早地起床上班,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桌子上放着两份三明治和两杯牛奶,不仅如此还贴着一份纸条:“项目出了一些问题,我得早点去单位跟进解决,我在便利店给你和荣荣买了份早餐,昨天我有点激动,说话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邱城同看着这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纸条上的话让他温暖,也让他胆怯,但是他还是细心地发现纸条最后的附赠语没有了。 那一句“永远爱你的欣欣,赠给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邱城同。”。 骆玉菲的小名叫欣欣,因为她父母希望她开心,这与开心的心谐音,也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意味。 她的小名叫欣欣,她女儿的小名叫荣荣,连起来就是欣欣向荣。 那个时候还开玩笑说他就叫单独一个字“向”得了,这样她们一家三口就真的凑齐了“欣欣向荣”。 邱城同看着纸条,又瞥了一眼她们在高中时拍下的照片,回忆汹涌,那个时候她们是真的相爱,真的勇敢,也是真的单纯。 记得有一次,她们看了一部爱情电影,她们熬过了所有,熬过了父母反对,熬过了异地,熬过了疾病,但最后女主还是跟别人结婚了。 骆玉菲看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邱城同倒是还好,虽然内心也觉得难受,但是比起这个,他更心疼身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 在电影院这样的公共场合,他就这样抱着她,她伏在他的肩上,像一只小袋鼠,软软的,小小的。 “我们以后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骆玉菲的声音略有沙哑,是刚刚哭过的原因。 这样的话语让邱城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一片落叶扫荡在他心里,他拍着她的背轻轻抚慰,并郑重答道:“好,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现场有些举着手机试图把她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拍下来,邱城同就用手替她挡住,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观影结束,所有人都走了,骆玉菲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占有欲太强了。”。 邱城同将他一把抱起,捏着她的脸庞说道:“你说什么?” “你的占有欲太强了。”骆玉菲不怕死地又重复了一遍。 邱城同捉弄似地亲吻她,带有威胁性地说道:“还敢在说一遍吗?”。 骆玉菲继而说道:“我还说说完呢!”。 “嗯?” 骆玉菲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但是我很喜欢。”。 邱城同只感觉身体里有阵电流穿过,他加快了步伐。 骆玉菲慌张道:“你干嘛?”。 “我准备让你更喜欢我一点。” 那个时候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成为她们之间的障碍。 邱城同一想到过去就更加抑制不住地心痛,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割据着他,过去她们是彼此最大的依偎和温暖,现在她们只有在吵架过后,才能积蓄一丝愧疚和温存。 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到底是什么把她们推的越来越远,潮水在涨,而她们在退,彼此漫无目的,未来一片渺茫,凑合板上钉钉。 邱城同吃着三明治,眼泪无声地就落了下来,连同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