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邱城同的脾气已经抑制不住地爆发,任何事他都可以忍,但私自带走女儿都不跟他说一声,他无法忍。 “你为什么带走女儿都不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我在那里找了多久吗?我吓坏了,我以为他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或者是被什么嫉恶如仇的歹徒给带走了。”。 妻子骆玉菲停止了敲打键盘,看着他,也同样生气道:“你也知道最近有很多歹徒啊?你还放女儿一个人在便利店门口。”。 “你不知道我今天发生了什么,那家便利店有问题,我就进去了几分钟,谁能想到出来就没有人了呢?你带走她,好歹跟我说一声吧!”。 骆玉菲将桌上的纸质文件一砸:“邱城同可以啊!你现在都知道跟我凶了啊!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一天,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陌生人打来的,他说他捡到了一个手机,还有一个是邻居阿姨,她说她看到我女儿一个人待在便利店门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邱城同低下了头说不出一句话。 “我他妈想的是我要你干嘛!”骆玉菲把桌上的一沓资料摔在了他的脸上。 邱荣从门外进来,哭喊着说:“妈妈,不要怪爸爸,他之所以把我放在便利店外面是因为爸爸要打怪兽,他怕伤害我,就像那个白雪公主的继母,要给我和爸爸吃毒苹果,爸爸怕伤害到我,才让我一个人在外面的。”。 邱城同一把就抱住了女儿,哭着说:“爸爸对不起你,这样的错误爸爸一定不会再犯了。”。 骆玉菲走出了房门,邱城同一把抱住了她,哑着嗓子说:“老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也不该将女儿一个人放在便利店门口。”。 “你让我静静可以吗?”骆玉菲试图脱离他的怀抱,比刚刚的情绪略有平缓,“你总是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不是一次两次,我觉得我们需要有一个空间,来好好想想我们这段婚姻存在的意义。”。 邱城同松开了手,眼眶湿润:“好,你慢慢想,我也慢慢想,我尊重你的任何一个决定,就是…我只想说一句,当然这只是表明我个人的一个态度,我不想分开,我还爱着你。”。 骆玉菲点点头,眼眶里也闪烁着泪水:“我知道,你放心,我只是短暂地想要冷静一下,也许我也有很多要改正的地方。”。 邱城同心里的防线终于退去了一分,温柔轻声地对她们道:“我给你们做饭吃。”。 此刻他无比庆幸,他老早就买了菜,他脱掉了西装,衬衫挽在臂肘,将买来的内,准备做她最喜欢吃的宫保鸡丁还有鱼香肉丝。 “你这一身不错,显得挺帅气的。”骆玉菲平静地说。 邱城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吗?”。 “嗯。” 她们之间的对话戛然而止,邱城同默默无言地切着菜,骆玉菲则是拼命敲击键盘,气氛降至冰点。 一万小时定律在做菜上也同样灵验,洗、切、烧,邱城同几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菜端上来了,色香味俱全,小家伙邱荣忍不住地就要吃桌子上的辣子鸡,被邱城同拦住了:“怎么能先动手呢!让妈妈先吃,她干了一天活儿。”。 “可是妈妈不吃...”邱荣嘟着嘴说。 骆玉菲抬起头说:“没事,你们先吃吧!”。 邱城同从碗柜里找到了一只陶瓷小碗,那是骆玉菲之前最喜欢的一只碗,只因为上面镌刻着一对锦鲤,她说这能给她带来好运。 他盛饭少许,挑了几根绿色菜叶还有她最爱吃的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端送到骆玉菲的面前,温柔地说:“多少吃点,你都瘦了。”。 “哎,我要赶项目,你们先吃吧!” “你好几天都这样了,然后晚上就说不吃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他手举着调羹,呈半跪姿势。 骆玉菲被工作忙的手不离盘,一阵心烦,她重重地推开了他的手,谁知调羹里的菜都倒翻在资料上,资料上一片狼藉,油腻且惨不忍睹。 “这个资料重要吗?”邱城同站起身将碗筷放在桌子上,怯怯地问道。 骆玉菲将电脑重重地一合,抬头看他,愤怒道:“这个资料价值几万,你觉得重要吗?”。 “工作再重要,也不能不吃饭啊!”邱城同说,嗓子压得很低,几乎听不见。 而这句话一下子惹毛了骆玉菲,她站起身,冲他吼道:“你就知道吃饭,你告诉我,没钱他妈怎么吃饭,荣荣的兴趣班谁给她报,难道你要像荣荣跟你一样吗?”。 邱城同不说话,他只是避开那犀利的目光,骆玉菲起身抱着电脑往自己的房间走,随着关门“啪”地一声,彻底隔绝了他和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