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谢玉疑惑。
苏清颜随手把碎银抛给王府门前的守卫:“这时节的百姓不容易,又是大过年的,别让他们闹起来了。”
“是,王妃!”府卫恭敬接了,走了过去。
谢玉远远瞧着,似乎想要看个真切,却又不得不跟上苏清颜的步伐。
她想着,或许,苏清颜的魅力就在此处了吧?
要说杀人越货,没有苏清颜不敢干的!
可要论心善,似乎再也无人,是把这份善心落在这等实处上了。
总之,她瞧见会唏嘘,却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用上一小块银子,好生调停了这等小事,从而避免卖油贩哭天喊地,或许还会因为被逼急了,而打个头破血流……
再看苏清颜,做了这事,不会想着去沽名钓誉,仍旧忙自己的去。
若换成戴月或白祯楮,怕是只恨不能把自己做了善事写在脸上了!
“苏老二,你等等我!”
谢玉一夹马腹,仗着驭马纯熟,追赶了上去。
跑了没几步,就到了水云居所在的正街,依旧是门户紧闭,周遭还有不少指指点点的百姓。
正对面,便是兵器行。
兵器行里的兵器,都不是拿来卖的,
而是摆出来供人订购的样品。
即便是年关里了,宾客还是络绎不绝,里面更是吵吵嚷嚷的,喊着我要多少多少,加价几何……
“生意还是蛮不错的嘛。”谢玉已经并肩走在苏清颜身边,也探头打量着兵器行里面的光景。
苏清颜轻笑:“兵器行生意火爆,并不是每日都接订单的,今天放单,估摸着是有了不少剩余的兵器吧。”
谢玉白了苏清颜一眼,切,财大气粗!
再看水云居……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想是担心自己也被苏清颜盯上,落得和水云居一般无二的下场,一看到她们的目光投过去,瞬时就如鸟兽散尽了。
“那里,何时才能开业?”谢玉两眼亮晶晶地发问。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小股东了,多问一嘴又如何?
苏清颜蹙了蹙眉:“再等几天吧!”
“还要等?”谢玉撇嘴,那她可什么时候才能得了银子呢?
“不然,你哄我高兴?”苏清颜笑着打趣。
谢玉嘴角一抽:“哄你高兴?那我还不如求王爷去!”
说话间,谢玉又瞄准了前面一间张灯结彩,格外有年味的四角大朱楼:“听说这是盛京城中,生意最
火爆的成衣行、首饰行,还有鞋行三位掌柜,合伙开的朱楼,你瞧瞧,最先过年的,竟是他们了!”
两人骑马经过,却见里面比兵器行还要热闹,不远不近这般瞧着,偌大的朱楼里,都快被抢新鲜款式客人们给挤满了!
而谢玉更为惊奇的是,那些挂了满墙的衣裳和鞋,更有满墙放置首饰的开口柜,金银玉饰,什么头面、步襟,应有尽有!
更有甚者,那用木头雕刻而成,似人非人的木偶,上面套着最新衣裳款式,底下摆着鞋靴,头上还搭配好了首饰……
“这奇思妙想,都是谁琢磨出来的?”谢玉惊声问道。
她怎么说也是个大小姐,采办衣物,都是府上丫鬟去办的,因而未曾来过。
今日细瞧,才知道里面是样的光景!
刚想问苏清颜,却见苏清颜正抿唇轻笑……
“不会吧!?”谢玉都惊呆了下巴,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了苏清颜的马鞭:“这,这也是你……”
“不然,凭你府上那两个丫鬟,能抢过这么多客人,次次都选到新款式给你带回去?”苏清颜轻嗤一声,这都是她暗中吩咐过的好吗?
“好你个苏老二!”
谢
玉却越想越气:“亏我把你当生死之交,你却藏了这么多秘密不告诉我!我不管,没几坛子好酒,这事过不去!”
才说到这里,苏清颜忽而拉住了缰绳,冲着街边努了努嘴:“喏,你去拿吧。”
“我去就去……”
谢玉话还没说完,一转头,当场就懵了。
这不是苏清颜新开的酒楼,是什么?
几间铺子尽数打通了,连成一个大间,靠着街边的外墙,更是被改造地如同长廊一般,几根两人抱的大柱子,中间则是镂空的木墙,也用明纸糊了,通透大方,倒像方才在摄政王府里的暖亭……
在其外,还有半拉起来的竹帘,内里热闹的情形,看得正切,却不大听得到里面的吵嚷声……
内里是一张一张的桌子长椅,靠外的,都是用木头做成的靠背长椅,靠背做得高,恰好还隔成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小隔间……
人声鼎沸的,好不热闹!
策马行至的大门前,小红灯笼连成一串,只闻到一阵阵勾人食指的饭菜香味,再来就是一个大柜,里面站着两个人,后面的柜架上,则摆放着各色好酒,和见过或者没见过的精巧摆件!
抬头一看招牌—
—天字一号楼!
谢玉乐了:“你这心思,真是巧妙!”
才说着,却见穿着喜庆的一杀走了过来:“姑娘,谢家姑娘!”
“一杀,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