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神色淡淡,瞧见了也像是没瞧见的:“那是血雾楼的老三,走了,该商量正经事了!”
既然的这时候出现在陆家,那就证明,事情已经妥了!
“我说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地宫的事也没见你有什么动作,到底要做什么?”谢玉念念叨叨地跟了上去,满脸无奈。
她真是恨极了,怎么自己就偏生没有苏清颜这样的脑筋?
苏清颜也懒得直说,究竟有什么打算,见了三杀他们,自然就清楚了。
来了前厅,却见这里还是热热闹闹的。
二杀已经不见踪影,烟罗笑着见礼,苏老太太也笑笑,示意苏清颜往她院里去。
而陆家的兄长和姊妹们,见了她也不过是笑笑,不留她坐下吃喝聊天,只放她过去。
瞧着这光景,苏清颜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陆府,都快成她的议事堂了!
苏府是,摄政王府也是……
“颜儿!”陆伯母忽然叫住了她,手上还拎着两个食盒:“提进去吧,他们都是一年到头四处奔波的辛苦人,伯母也不好直愣愣地命人闯进去,送这送那的,还是你带去给他们用用,也歇歇气儿!”
“是。
”苏清颜乖乖接了,和谢玉对视一眼,转头进了老太太的院子。
到了这里,果然看见二杀正和九杀三杀坐在院里谈笑,君雁也在旁,见到苏清颜提着东西来,忙上前接了。
“聊什么呢?”谢玉和他们也混熟了,走过去一桌坐下,自顾自打开了食盒,比在自己家里还自在。
几人都笑着起身,等苏清颜坐下来,才又跟着坐下。
“老三那边一切顺利,正说着呢。”二杀笑呵呵的:“据他说,那些宅子底下藏着地宫的府里,都如姑娘所言,找了些事出来,等到除夕之夜,保准让他们自顾不暇!”
谢玉顿时瞪大眼睛:“什么事?你们做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
苏清颜无奈,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地宫内部是何等情形,你我都不清楚,且那些孩子,或是暗卫,都被白祯南以毒药控制着,也尚不知他们是不是被洗脑了,一心一意跟着白祯南!”
“因此,我们若是直接绑了人,追问地宫的下落,反倒打草惊蛇,得到的消息恐怕也不真切,唯有另想办法。”
听了这话,谢玉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说得倒是,白祯
南那么大手笔,建造了一个这么大的地宫,还弄来了这么多人,若是那些人都想逃走,恐怕早就闹开了,根本就不会时至如今,还那般忠心耿耿!”
“不错。”苏清颜笑笑:“所以,只好自己来了。”
“哦……这么多天一直没动静,就是让他们,去找那几个府宅的麻烦了?”谢玉点了点三杀和九杀。
苏清颜颔首:“若非如此,万一等我们进去,那边立即便有了消息,我们岂不是反被一网打尽了?”
谢玉眯了眯眼睛,心说这倒也是个正理。
面对未知,唯有自己这边是完全的,才能保证全身而退!
“你方才说,这是血雾楼的老三?”谢玉看着三杀:“那你倒是说说,都给那些府邸里头,寻了些什么好玩的事?”
三杀忙拱手:“谢家姑娘!”
先见了个礼,才又笑道:“倒也说不上好玩,不过是一一摸查,找到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闹出来,让他们折腾一阵罢了!”
“可不是什么小事!”二杀哈哈大笑:“就比如那东国公府里头,曹老爷子老来得子,如今正值壮年,数年前谋了个盐官的皇商职位,一年到头都在外
地,这回,不就被老三查得,前年为了争夺盐池,打死了几个长工的事儿,老三便命人与了银子,又找了些江湖门派在旁护着,让那些长工的孤儿寡母,尽情告去,这消息啊,这会应该已经传进宫里了!”
“还有这种事!?”谢玉惊声叫喊了出来。
她只知道父亲常年打仗,边地沙场民不聊生,却不知道,看着太平的国土里,竟也有这般骇人听闻的恶事!
苏清颜倒是神色淡淡:“贪官污吏嘛,又有太后当靠山,为了金银,还有什么恶事做不出来?”
“话是如此说,我只当天下恶人,只在盛京城里齐聚一堂,便是其余地方也有,那也不过是盛京城里这些势力的爪牙,却不知,还有那么多百姓受尽苦楚,家破人灭,却投告无门……”
谢玉说着,看着手上这些点心,也觉得没了胃口,‘哗啦’一下又都扔回了食盒里。
苏清颜默了默,也唯有苦笑的份。
这个朝代,什么都落后些。
法制,也还远远没有发展到严谨的阶段。
无非便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再就是礼制了。
人分三六九等,谨小慎微地过日子就是!
要想把这个世界,变成一方乐土……
她又苦笑出声,想着,最少也要花上近百年?
她能做的,能有多少?
谢玉仍是不忿:“最可恨的是,就算现在告了,可有曹老爷子和太后在一日,那曹家的的独子,也绝对倒不了台,等这事过了,还不是会接着祸害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