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呢?
哪里是让白祯楮来主持朝政?
分明就是为了把国事都禀报给白玉堂!
让他出来,也就是让他陪着这些人走个过场!
他从头到尾,压根就是个摆设!!
有谁是真正的要上奏政事,请示他的意见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
而就在白祯楮气的两眼充血的时候,陆子轩再一次开口:“京中大臣被关进大牢者,已经彻查清楚,证据充足,按照律例,需要处以极刑者过半,余者发配充军,全部没收家业,充公国库,家人,则按照罪行处置,发配充军,或充为罪奴!”
既然都说到正事,白祯楮和国师再怎么不爽,也就不好再插嘴了。
然而,陆子轩却不自觉地看向白玉堂。
那模样,就像是彻底无视了白祯楮和国师!
看到这一幕,白祯楮再一次火冒三丈。
可惜他咬牙切齿,陆子轩则头头是道……
“只是这旧臣府邸,多半是不能再用了,当时他们或许是察觉到要出事,便都纷纷连夜烧毁罪证,累计房屋民舍,如今,也不好就这样分发给朝中大臣,让其居住的!”
白玉堂皱了皱眉。
是大臣们的安置问题?
这些琐
事,他倒是没怎么关心过。
不过,既然小舅子都问他意见了……
“修缮一番?”白玉堂蹙眉问。
听到这话,陆子轩当场苦笑一下,回头看向另一位大臣。
此人也年轻,瞧着,官职一样不低。
他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冲着白玉堂行礼。
到底也不像陆国公和陆子轩这样,随意惯了,还是没忘记朝着白祯楮也行了个礼。
让人挑不出错来。
“微臣户部侍郎,于光!”
于光沉稳开口:“回禀太子殿下、摄政王、相爷!”
“近几日,微臣带领户部同僚清算国库,发现我朝国固亏空,早已入不敷出,然则军中粮草与各色军备,乃是重中之重,不可轻易省检,所以……”
他话音还未落,又有一名大臣站了出来:“摄政王、太子殿下!微臣隶属礼部,还有一些大事需要禀明!”
白玉堂微微皱眉:“允!”
才刚抬起手,准备说出‘准奏’二字的白祯楮,顿时僵在原地。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故意的,白玉堂绝对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给他难堪,就是为了让他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礼部的这位,看到了白祯楮的不对劲,稍稍
顿了一下,又鞠了一躬。
或许,太子殿下是有些什么暗疾,所以才显得这么……古怪?
这种事儿,可就不是他一个大臣能管的了,还是当看不见吧。
再一次这么明显的无视,已经让白祯楮怒火中烧。
他双手都在抖,为了不表露出来,强行逼着自己,把手放了背后。
他忍!
礼部大臣正在认真上奏,虽然是对着白玉堂……
“回禀摄政王,皇上龙体未安,不知何时才能康复,恕臣直言,若发生关乎国运之大事,是必定要早早打点起来的,连带着紧随其后的新皇登基,也必须周全万分!”
“再有便是,摄政王大婚、太子殿下大婚,按照礼制,都同样马虎不得,这修缮官宅一事,依微臣看,也只能……暂且打住?”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明显沉重了。
国库亏空,这对于任何一个王朝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白祯楮的脸色,更是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可他不是担忧什么国库……
高兴的事,现在所有人,似乎都默认皇帝恐怕不久就要驾崩!
所以,国丧和新皇登基,已经早早的筹备起来了。
这样看来,他的皇位,已经唾手可得
!
可更让他不满的是,为什么这些大臣,口口声声回禀个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这个太子,反正要放在摄政王的后面?
莫非在众人眼中,到时候真正登机的人不会是他,而会是摄政王?
白玉堂可没有白祯楮那么多心思,他只是认真思考着这些事情,很快,便眉头一舒:“事有轻重缓急,国家大事,你不和户部商议着办吧。”
“臣遵旨!”
这两个人领了命,很快就又退回去了。
接下来,陆子轩才又继续看着白玉堂:“摄政王,这些官宅没法修缮,自然也就不能住人,可朝中这么多大臣,居然全都住在客栈,这……”
说到这里,陆子轩再度苦笑:“这话传出去,不光大家伙的脸面不好看,朝廷的脸面也一样难看啊!”
白玉堂点点头:“本王知道,此事……”
“这样,此次查抄收缴所得,暂不归于国库,用于修缮官邸,令朝中百官居住。”
听到白玉堂这么一说,陆子轩当即眼前一亮:“如此说来,那些大臣家中的田亩、铺子,甚至是家奴,倒是也可以尽数折卖,换来现银,用以修缮?”
“如此甚好!”
一旁,陆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