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花夜梦眼珠子一转,立马接话:“改动人记忆这种事情,任氏族中之人自然是能做到的,再有就是我金朝花氏的禁术,也能做到,不过就是太伤阴鸷,再加上内耗太大,所以轻易不动这样的法子,至于这位国师大人……”
花夜梦很是刻意的打量了国师几眼:“苏清颜,你既然说他精通卜算,说不定,他还真能办到呢。”
国师是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苏清颜居然会这么大喇喇地说出这些事。
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怀疑自己被人害了,不都应该先小心取证,然后谨慎试探,最后再下达结论,再去想,该怎么应对,或是怎么报复吗?
苏清颜一上来,居然打直拳?
她就不怕弄巧成拙,到头来,连个全尸都留不得?
苏清颜才不会怕这些,她只希望,这个国师动作能快一点,不要再浪费她的时间。
然而对于苏清颜和花夜梦方才说的话,在场中人,除了任肖和任意,大多都不太明白。
什么叫……
改变记忆?
这种事情,也是常人能办到的?
听上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吧!
“国师大人,你怎么说?
”苏清颜紧追不舍,就不会给国师装傻的机会。
国师看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放在腿上的手掌,微微握紧了一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远离朝堂和盛京城多年,何须对你的记忆动什么手脚?”
“更何况,捉贼拿脏,苏清颜,就算你很担心老夫进京之后会阻碍你的计划,甚至是拆穿你的阴谋,让你从这个好不容易才站上去的神坛,彻底跌落下去,可也不用这般无凭无据的出口伤人吧?”
“哈哈,漂亮!”
苏清颜是真的笑了,不愧是白祯楮和苏林文的师傅,这一出口,才是真正的欲加之罪呀!
“看你这般疯魔的模样,是承认了?”国师似笑非笑。
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真的在质问苏清颜。
苏清颜冷哼:“你偷梁换柱、指鹿为马的本领属实高强,可本郡主还没那么容易打发,你有问题,一个一个来!”
“哦?”国师也笑了两声:“那老夫的问题,可都已经摆在台面上了,郡主请便。”
看这样子,还真就像是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似的。
苏清颜丝毫不惧,指了指国师,又指了指自己:“本郡主说的一个一个来,是让你,先回答本
郡主的问题,若你的回答让本郡主满意,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见苏清颜这样不肯相让,屋子里的白祯楮和贤贵妃已经站不住了。
“颜儿,不准胡闹!”白祯楮冲着苏清颜拼命摆手:“怎可在本宫的恩师面前这样放肆?”
贤贵妃也想了又想。
虽说,国师对跟他们更亲近些,但是苏清颜,明显对他们的用处更大!
所以……
“国师大人!”
贤贵妃忙上前一步,极为谦逊地躬了躬身:“国师大人莫怪,这郡主呀,向来是被皇上,还有本宫宠坏了的,加上太子和……太后,对郡主也颇为疼爱!”
都到这个时候了,管他真真假假,但凡有身份的,都抬出来再说吧!
“更何况,摄政王也把她捧在手心里,爱护地跟个眼珠子似的,所以性情格外张扬些!”
这些话,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贤贵妃自己说起来也心虚。
她忙转移话题:“国师大人才回到宫中,皇上龙体未安,也让国师大人劳心费神,都过了这么久了,不如,先回去歇歇?”
白祯楮也赶忙说道:“母妃说的对,师父,本宫与母妃早早的就准备好了酒席,还请师傅赏脸……
”
“都给我闭嘴!”苏清颜不耐烦的打断。
“聊正经事,你们俩母子是在做什么?”
从前,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毕竟那时候,她还没有展露什么头角。
但是今时今日的她,说穿了也不过是没有坐上皇位而已!
质问国师这样的要紧事,又何时轮得到贤贵妃和白祯楮这两个人插嘴?
白祯楮急了:“颜儿你……”
铮!
君雁忽然拔刀,神情冷冽的挡在白祯楮身前:“没听见主子在说话么!?”
白祯楮脸色大变!
贤贵妃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苏清颜的对手。
但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尤其是国师也在,若是就这样落了下风,岂不会让国师觉得,他们母子两个不堪大用?
才想到这里,白祯楮果然就察觉到了国师阴沉的目光。
白祯楮心里一紧,想也不想地就要怒吼回去:“放……”
‘放肆’两个字还没说完,君雁手里的刀,就又逼近一寸!
看着这闪着寒光的刀刃,还有君雁没有丝毫感情的冰冷视线,白祯楮顿时就怂了。
他浑身僵住,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看得出来,这君雁深得苏清颜
真传!
恐怕都不必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