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放下,苏清颜看着自己人都坐着了,脸色才好看了那么一丝。
太监总管着急忙慌地进来送茶,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国师,又看了看苏清颜,忙说道:“郡主别介意,国师也是为着皇上的龙体着急,皇上直到今日还未醒来,国师心急担忧,顾不上任家两位贵客,那也是有的!”
其实太监总管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怎么个意思?
其实任肖和任意,想要坐下,是很容易的事。
不过是一过来,发现椅子都被撤走了,他们懒得亲自去搬,所以干脆站着。
说是站着,实则就是依在门框上,也站没站相,十分点眼。
但就算是这样,任氏一族出生的任肖和任意,坐不坐的,难道还要看人眼色了?
还有,动不动就扯上皇帝,难道任肖和任意,还会怕‘皇帝’这两个字?
另外,国师也很不爽。
时至今日,以他的威名,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借着皇帝的由头?
他就是要给这两个任家的人,一个下马威!
年纪轻轻,在皇宫里边作威作福,几乎凌驾于皇权之上……
不,他们的猖狂,是明摆着,已经把他们
自己凌驾在所有规矩之上!
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敲打?
就连苏清颜,也该好好敲打敲打!
太监总管忙不迭的退了出去,里面神仙打架,剑拔弩张,他一个小太监可架不住!
苏清颜已经坐下来,抬眼看向内殿。
传说中的国师,年纪一大把,长得倒是不老?
当国师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又发现,国师的脸色还挺红润,目光更是锐利。
“你就是国师?”
苏清颜勾了勾唇:“狗养狗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狗养!?
虽然都知道,苏清颜见到国师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一上来就骂人……
这个反应,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而且,骂的还这样难听……
“你说什么?”
国师本来就没有怎么隐藏的面目,果然在一瞬间更冷了些:“苏清颜,你这郡主,就是这样当的吗?当着封你为郡主的皇帝面前,就是这样口出狂言,大逆不道的!?”
果然不出苏清颜所料,国师一上来就开始借题发挥了。
而且,动辄就给她扣这么高的帽子。
看来大家都是狐狸。
因为这一招,苏清颜也喜欢玩。
“口
出狂言,大逆不道?”苏清颜翘起二郎腿,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下巴,满脸的茫然之色:“国师大人,本郡主这才第一次见你,你怎么就急着骂人呢?我这个郡主当的……”
说到这里,她还特意环顾了一圈。
在这种时候,当然不会有人帮着国师说话,站出来骂苏清颜。
除非戴月在。
只可惜,现在这样的场合,戴月似乎还不够格出现。
“我身为郡主,以一己之力肃清朝堂,还亲自守在这里几天几夜,只为保住皇上的性命,当的很差吗?”苏清颜傲然抬头,紧盯着国事的双眼。
此时此刻,国师的脸色巨差无比!
周围的人,更是觉得牙疼!
苏清颜说这些话是认真的?
且不说是不是肃清朝堂了,但是待在御书房里,居然也能说是,为了保住皇帝的性命?
额……
这,大家怎么都不知道呢?
国师眼神锐利:“你倒是会强词夺……”
“哦!”
国师一句话没说完,苏清颜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抢白:“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的‘狗养狗养?’”
苏清颜很是故意的指着国师:“原来国师是误会了呀!”
要说的话被打断
,国师也只能顺着往下追问:“误会?”
“这个‘狗养’呢,其实是出自一种方言,乃是‘久仰’意思,不过发音听上去不太一样罢了。”
苏清颜浅笑:“相信国师当年走南闯北,关于这些,也是知道的。”
她才不管国师是不是知道,反正她有话说,国师也只能挨了这个骂。
而且没错啊,她就是故意的!
苏清颜笑眯眯的,眼睛都弯成了一个月牙:“所以国师,方才误会本郡主在骂国师么?”
国师脸色发绿。
话都被苏清颜说完了,他还能怎么说?
反驳苏清颜确实是在骂人?
可苏清颜都已经抢先一步解释了!
大气表示自己不甚在意?
但在场中人,谁都看得出来,苏清颜刚才就是在骂他!
而且还有视无恐!
“呀!”苏清颜还嫌火烧的不够大,自己先笑出了声:“我说国师,这就有些度君子之腹?本姑娘乃堂堂郡主,又是先苏侯夫妇唯一的女儿,出生名门,更是将来的摄政王妃,怎么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国师是狗娘养的?”
乍一听起来,这些话好像没什么毛病。
可是细细一品,苏清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