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是担心,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些?
可说起进宫之后的安危,苏清颜是一点都不担心。
莫非宫里的罗刹和章善都是摆设吗?
再者说了,时至今日,能打得过苏清颜的还有几个?
便是昨天夜里,才听到月亮说过什么,找到了苏清颜的克星……
可关于这些,白玉堂的防范定然更大。
如今她要进宫,白玉堂肯定也已经知道了,估计早早的就准备妥当了。
“不必了,让他们忙自己的去。”苏清颜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挺清爽的,披上披风,转头就走。
才刚出院子,苏清颜就又想起了些什么:“花夜梦呢?”
这么热闹的场面,花夜梦不跟着过去能行吗?
烟罗眨了眨眼,还没能想起来花夜梦的所在,在她们身后,就传来了花夜梦的声音:“我在这里呀!”
主仆两人回头才发现,花夜梦、谢玉以及君雁,都已经全副武装,站在一块儿等着了。
或许是之前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又或许是在苏清颜不知道的时候,她们三个有过一些交流,所以现在看着三个人站在一块儿,倒有那么一点闺中密友的意思。
“你
们三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苏清颜看着好笑。
谢玉白眼一翻:“本小姐只和君雁关系好,什么时候和这个邪门的花夜梦关系好了?”
一旁的花夜梦也翻了个白眼,不甘示弱的哼了一声。
不过,花夜梦向来是很有眼力劲的,知道自己在苏清颜心目中的地位,还没有那么重要,因此在和谢玉这个正头闺蜜对上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回嘴?
吃力不讨好!
苏清颜越发觉得好笑,看着几个美人相互斗嘴,似乎也挺好玩的嘛。
咦?
难道,这就是历代君王的乐趣所在?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出发吧。”苏清颜带着四个女孩子,走出苏府大门,无视宫中派来的车轿,一起骑上马。
一行五骑,悠悠哉哉地往皇宫行去。
由于谢玉之前受伤的消息,在盛京城里也算传的沸沸扬扬,如今又看到谢玉和苏清颜一起出动,顿时吸引了不小的注意力。
“不是都说,今天盛京城里万人空巷吗?怎么现在人倒是多起来了?”谢玉笑问了一句,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
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苏府养伤,她整个人都快发
霉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而且还有热闹看,如何让她不高兴?
苏清颜抬唇:“不是都说了吗,国师已经进宫了,百姓们的热闹已经看完,自然就要找其他的热闹了。”
大雪还没化去,想要春耕也没法子,北夏百姓都无事可忙,他们自己不找点事做,该怎么度过这段日子?
谢玉切了一声:“那国师都多少年没有在盛京城里露过面了,现在出现,明摆着没安好心,可恨他从前温润衷心的形象实在深入人心,以至于天下百姓,都看不穿他真实面目!”
见谢玉这么激愤,苏清颜倒是惊讶了:“最近你一直在养伤,消息知道的应该不多,那你对国师,怎么有这么大的敌意?”
似乎比烟罗对国师的敌意还要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玉哼哼道:“都说我爹是个行武之人,粗声大气,看着像是说话办事都不过脑子的!”
谢玉说起自己的老爹来,毫不客气:“但我爹能走到今天,可是极其不容易的,他实则心细如发,眼神也锐利的很,早在当年,那国师变着法的,去你爹娘面前献殷勤的时候,他就看出来,此人绝对不怀好意
!”
“无奈当年的我爹,还只是一个小将,虽然做梦都想去你父亲麾下,然而实在人微言轻,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又谈何提醒?”
说到这里,谢玉不免叹息。
其实在先苏侯夫妇出事之后,她爹没少在家中默然长叹。
总说着,当年如果能鼓起勇气,在先苏候面前多说几句,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苏清颜的目光有些深沉,很快,又扯出来一个笑脸:“关于国师的野心,我爹娘应该早有防范,然而那些阴谋诡计实在难防,才不小心着了道,所以就算你爹爹当年真提醒了什么,恐怕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听到这话,谢玉愣了一下。
她知道苏清颜是在安慰自己。
又顿了一会儿,她改变话题:“方才皇宫来人召见,想必就是那位国师吩咐的,苏老二,他来者不善,你想好该怎么对付了吗?”
“别担心!”苏清颜嗤笑:“国师有备而来,先看看他究竟准备玩什么手段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呗!”
对于这些事情,苏清颜一贯是看得开的。
被贼惦记上了,防,是防不住的。
既然该来的都已经来了,那就正面对抗
。
反正,苏清颜觉得,自己的赢面挺广。
“得,你有打算就行!”谢玉哼哼着,反正这些事情她是不大懂。
只能看苏清颜指哪儿,她就打哪儿。
几个人一路说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