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每次见着都要蒙着面呢。” “安二小姐的医术在咱景陵城里,怕是没人能及得上了吧?这可是个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女子啊。” “可不就是,就前不久,‘隼王街’上有个小伙明明瞧着都咽气了,结果安二小姐上前在人头上扎了几针,哎,人立刻就活了,到现在小伙子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着呢。” “这老汉遇着安二小姐,可真是命不该绝,有救了,有救了。” ………… 卿妤也没理会人群里的各种议论,只在那老汉旁边蹲下身来仔细一番查看。 眼见这老汉约莫六十左右年纪,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皮,黄浊的眼球上翻,口中吐出白沫、肢体抽动不止,显然是羊角风发作的症状,好在这人意识还算清醒,呼吸和脉搏也无异常,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卿妤当机立断,立刻让司桃帮忙疏散人群留出足够空间,她自己则弯腰将老汉口中的异物清理干净后,又从腰上的囊袋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老汉口中。因药效发作还需要一点时间,为了防止老汉将自己咬伤,卿妤又向路人借了块手帕塞入老汉口中,直至老汉渐渐停止了抽搐,方才将帕子取出来。 眼见着老父转危为安,那庄稼老汉的儿子立刻拽着自家媳妇和女儿朝卿妤跪下身来,扣头拜首“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 不过举手之劳,卿妤自然不愿受人如此大礼,只道“不过医者本分,可当不得你们如此大礼”,将人劝起来后,又嘱咐道“你父亲这病,目前还需用药调理,平时也要多注意,相关禁忌我会连同药方一并写与你。” 见那家人还要道谢,卿妤立刻摆了摆手,打算带着司桃先进寺里写药方,不想人才进了大门,忽然就被一个侍卫装扮的男子拦住了去路“姑娘留步,我家主人有请。” 卿妤瞧这人一身劲装打扮,腰间挎着一把大刀,搭在刀鞘上的左手手指经脉凸起,乃是个常年习武的形容,绝非一般人家的护卫家丁可比,且他语气虽然恭敬,但态度却是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不过卿妤素来不爱受人胁迫,索性停了脚步,望着他,也不说话。还是司桃从卿妤身后冒出头来,大着胆子问“你家主人是何人?找我家小姐何事?” 那侍卫看了眼司桃,又看了眼卿妤,不耐道“姑娘随我去了不就知道了。 ” 卿妤冷笑道“你们主人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愿告知,我为何要随你前去?” 司桃又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谁知道你家主人是好是坏,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侍卫似乎不耐与两个姑娘啰嗦,一手搁在刀柄上就要拔刀出来吓她们一下,不想忽然被身后一人拦住“童武,不可无礼。” 后来的这人,虽和那个叫童武的一样装扮,但态度却要恭敬得多,还算俊秀的脸上笑意盈盈,见着卿妤,先是拱手作了个揖“童武不会说话,惊着两位姑娘了,童文在此先向两位道个歉”,直起身来,又向卿妤交代缘由“我家夫人今晨忽发顽疾,就连一清大师瞧了也是束手无策,刚刚有人见着姑娘在寺门前巧施妙手救治了那位老汉,我家主人便让我俩来寻姑娘前去救命。若是我家夫人能病体痊愈,主人必有重谢。” 卿妤见这童文态度恭敬,他求的又是治病救人的要紧事,也不多犹豫,便问“你家夫人现下可是在后院厢房?” 童文闻言,便知卿妤这是答应前去了,立刻道“正是在后院,姑娘请随我来。” 卿妤点点头,带着司桃,随在童文身后往后院去了。 此刻落在最后头的童武正看着自家哥哥的背影,心中颇为佩服,难怪他家公子老说他木讷冲动,行事不懂婉转,远不如他哥哥那般圆滑聪慧,原来他还不以为然,今日倒是甚为赞同。 他哥童文,可不就是个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