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宗法大惊失色,毫无防备。
看到陈旺突然出掌偷袭自己,他只能仓促挥掌抵抗。
只听嘭的一声响,范宗法和陈旺对了一掌。
陈旺被击飞,顺势转身就跑。
范宗法也退了几步,吐出一大口血。
陈旺用眼角余光,看到了范宗法吐血的这一幕。
他一边逃命,一边讥笑:“范师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虚弱成这样。就算我不偷袭你,你也不是马云彪的对手。如果你想保住你的老命,那么两天之后,黄昏时分,你就去一趟卢沟桥,把李叔文的真传秘笈,献给马云彪吧。”
一听这话,范宗法心中更怒。
他又不是傻子。
他已经猜到,这个陈旺,八成已经投靠了马云彪。
说不定,陈宗南和他的首徒,都是被这个陈旺,暗算致死。
“爹,您大病未愈,如何是马云彪的对手?”
范宽忧心忡忡地说道:“马云彪约您去卢沟桥比武,您千万不能去。咱们应该闭门不出,加强防范。”
“唉,千日防贼,是防不住的。”
范宗法叹气道:“马云彪的师父马良,也是宫宝田的真传弟子。所以,马云彪的武功肯定也不差。如果我避而不战,那马云彪肯定会暗杀我的家人。我肯定会防不胜防。”
范克敌、范子文二人,面有愧色。
这二人,都没有获得范宗法的真传。
范克敌自幼习武,但资质一般,只学到了范宗法的三四成本领。
范子文更是毫无习武天赋,根本就不会武功。
现在,范宗海尚在病中,却被强敌挑战。
身为范宗法的孙子,范克敌和范子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年迈的爷爷带病出战。
这让他俩觉得,自己很没用。
“守义啊,我把六合大枪真传秘笈,八极拳真传秘笈,交给你。你赶紧拍照保存吧。”
范宗法说道:“你拍完照之后,我会把那两本真传秘笈交给马云彪,以保全我的子孙。”
顿了顿,他又道:“等你学会了真传的八极拳与六合大枪。马云彪也已经老得快要入土了。你帮我杀了他,替陈宗南报仇。”
马云彪是马良的徒弟。
马良与刘云樵、李健吾是同辈。
所以,马云彪和李健吾的徒弟范宗法,也是同辈。
他最少也有七八十岁了。
陈守义若是苦练李叔文真传的八极拳十年,他顺利迈入化劲的可能性,很大。
到那时他才三十几岁,而马云彪年近九旬。
陈守义有很大的机会,击杀马云彪。
“范爷爷,你不要把杀死马云彪的希望,投在我的身上。”
陈守义说道:“其实,杜飞的武功非常高。你应该去求他呀。只要他肯帮忙,那个马良肯定抢不走你的秘笈。”
范宗法望向杜飞,诧异道:“没想到,你不仅是一个高明的医生,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如果你帮我解决了马云彪,我愿意将李叔文真传的六合大枪秘笈、八极拳秘笈,都交给你复印一份。”
“行,这个忙我可以帮你,”杜飞笑道。
范宗法等人,见杜飞愿意帮忙,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两天之后,黄昏时分,杜飞等人来到了卢沟桥旁。
卢沟就是永定河,古称桑干河。
早在战国时期,桑干河就是燕国境内的重要河流。
七七事变,二十九军在卢沟桥,打响了八年抗战的第一枪。
卢沟桥也因此,永载史册。
桥下是宽阔的永定河,杜飞等人站在永定河的北岸。
两三百名京畿地区的武林高手,站在卢沟桥附近的土地上。
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范宗法在天都的武林圈子里,名声很大,德高望重。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范宗法的朋友。
他们都是来力挺范宗法的。
除了大量武者以外,陈家郑家,韩家刘家苏家,这五大超级豪门的人,也来现场观战了。
郑家和陈家是死敌,范家和陈家是盟友。
所以,郑家的人,巴不得范宗法,惨败在马云彪的面前。
众人等了大概一刻钟,远处突然传来了,诡异的、充满异域风格的音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十七八个男女,一边奏乐,一边前进。
一条几十米长的巨蟒,匀速跟在乐队的后面。
蛇头高高扬起,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站在巨蟒的头顶上。
在东南亚各国,蟒蛇的地位非常高。
很多当地人,都懂得几招驯蛇秘术。
蛇被驯服之后,会像狗一样看家。
但是,眼前的巨蟒,身粗如水桶,高约四层楼。
马云彪站在巨蟒的头顶上,真是太拉风,太牛掰了。
“站在蛇头上的那个老人,就是马云彪吧?”
“他居然以巨蟒为坐骑,真是太邪门、太厉害了。”
“普通武者看到那条巨蟒,就回身发抖,哪还有勇气与他死战?”
“听说,宝岛的陈宗南前辈,就是被这条巨蟒给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