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扮,还一身蛮力,都及笄了亲事还没定下来,你要气死为娘啊?” “娘!”颂禾红着脸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女儿收着就是了!” “诶!这才对嘛。”梁玉涵立马堆上笑脸:“这几个丫头手都巧着呢,保管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对着陈颂禾耳语:“过些日子就是花神节灯会了,可得给我美美地出门,拐个女婿回来!” 陈颂禾:“……” 颂禾回到自己的清风居,看着眼前一长串的侍女,有些头疼。先前在冷宫,她基本上没有人伺候,自力更生地活了十多年,现下真是一点儿也不习惯这么多人。 陈颂禾歪着脑袋想了想,对着一众侍女发了话:“我呢,不习惯这么多人,方才答应夫人也是无奈之举,做的又是从军习武的危险活儿,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你们都是清清白白买来的姑娘,在我这儿待着也是浪费时间。我会把你们的卖身契归还,每人发五十两银子放你们离开,现下就去账房领钱吧,就说是大小姐说的!” 侍女们听罢,都惊讶地窃窃私语起来,陈颂禾说完想说的,也不管她们,午膳也不吃了,径直进了寝屋补起觉来。 黄昏时分,颂禾伸了个懒腰推开门,却仍见一个姑娘乖巧地立在院子中,像是已经候了一下午。 陈颂禾略带惊讶地挑挑眉:“她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那姑娘听得问话,忙一个激灵地伏地而跪,恭敬道:“小姐,我家人都没了,就算是走了也无处可去,您行行好,就收下我吧。”她一边说一边磕着头,话中带着隐隐哭腔。 颂禾见她这样,忙让她起身,待看清后才发现她竟是白日里与她对视的那姑娘,又听她这么说,不觉对她产生了些许同情,叹了口气想也罢,终究这清风居也不能真的就无人打理,如此一来,岂不跟冷宫无异。 “罢了,你就留下吧。”颂禾将她扶起,温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高兴得脸蛋儿红扑扑的:“奴婢归桃,多谢小姐!” “归桃……”陈颂禾念了一遍:“我记住了,我没有贴身侍女,你便跟着我吧。” 归桃重重地点着头:“是!” 正厅里,陈筹夫妇已端坐席上,一道道精致的晚膳摆在席面上,也不知放了多久。 陈颂禾见状忙道:“爹,娘,女儿来晚了。” 梁玉涵瞅了她一眼,自鼻音发出一声轻哼。 陈筹笑道:“还不快坐下!” 颂禾讨好地坐在梁玉涵身边,知道她是在为婢女的事儿生气,小心翼翼拍着她的手解释:“娘,别生气了。你瞧,”她指了指归桃:“我这不是留下了一个嘛。” 梁玉涵冷哼一声:“你瞧谁家贵女如你一般寒酸?” 她瞪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又朝一旁叫道:“流觞!” 一个侍女恭敬上前:“夫人。” 陈颂禾顺势望过去,那侍女的一举一动都仪态大方,比她这个嫡女瞧着还知礼,她轻咳了一声,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流觞,从今往后,你便跟着小姐,随身服侍。” 颂禾听罢,不由问道:“娘,流觞服侍您许久,给了我,您怎么办啊?” 流觞是梁玉涵从娘家带回来的得力婢女,跟随她多年,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她掌管,是陈府当之无愧的一等女使,居然能这么轻易给了自己。 “这你别管!”梁玉涵道:“就这么定了。” 流觞听罢,稳步走到陈颂禾面前:“小姐,以后流觞便随时听您差遣!” 陈颂禾讪笑,应了声“有劳”。这哪是服侍她的,分明就是监视!她瞧了瞧流觞恭敬中带着严厉的视线,冒出些冷汗,以后可不敢随意不守规矩了。 “将军,小侯爷来了。”一家三口吃饱喝足后,管家自府门走来。 陈筹略有些惊讶,阿颂这才刚回上京便找上门来了? 他转过头对陈颂禾道:“阿颂,你去吧,承恩侯定是来找你的。” 陈颂禾听到这个名字,关于他的记忆在脑中闪过。 承恩侯洛云止,先侯爷独子,当今洛皇后之侄。年幼时其父其母皆战死沙场,留下他一个幼子存活于世。 祸不单行,当年还是世子的洛云止在自己府上失足落水,在水中挣扎许久无人营救,还是随父进侯府祭拜侯爷夫妇的陈颂禾发现了他,不顾一切跳下水将人给救了上来。 命是救下了,可人却高烧三日,从此失了魂,只堪堪将神智留在了六七岁,十分地依赖救命恩人陈颂禾。 事发后,帝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