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来睚眦性子,要他掏钱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绝无可能!” 叶无双淡淡一扫他,“嗯——是吗?” 她声音不高,目光也淡,却让直面她的富人感到难以想象的压力。 他只是有些小财,何曾见过这等威势,顿时怂了,强撑出一副可怜样子,说: “小人的钱都丢了,实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死性不改。] 燕临笑声中带着残忍的肆意: [他这么喜欢钱,不如把这银子融化了给他灌下去,我倒要看看,他是真欢喜还是假欢喜。] 叶无双嘴角微动,[罪不至此。] [心慈手软。] 在众人眼里,小公子笑了,却笑得冷若冰霜、毫无烟火气: “隔壁就是当铺,你身上不还有穿的戴的吗?” 富人脸色涨得通红:“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这是要去逼死我啊!” 她冷冷道:“反正穿不穿都一个样。沐猴而冠。” 不管富人如何抗拒,他华丽的外衣还是被扒下来死当了十两银子,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遮羞。 有那看得格外透彻的明眼人就开始喊起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看那老鼠都有皮毛,做人怎能不讲礼仪呢,要是做人没有礼仪,为何不去死反而活着? 富人羞愤欲死,把头一蒙,一溜烟跑回家去了。而贫人拿了钱也趁乱消失了。 众人看没了热闹,三三两两散了。 叶无双也随之离去,路过一处墙角时,她放慢脚步,仿佛无意地自言自语道: “希望刚刚那人机灵些,可不要真实诚到去找什么失主,这六十两够他舒舒服服过很久了。” 说完后,她动身离去。 “小公子请留步!”未等她走几步,墙后面便有人喊住她。 她转身回首,看着自墙后现身的贫人,疑惑道:“阁下为何要我留步?” 贫人朝她拱手行礼,神色急切。 “多谢小公子帮我说话,只是,您大概要因为我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