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刚才罗叔去楼下接她的时候就说了,只要能把傅惟寻哄去睡觉,就算是帮了大忙。 季清漪走到傅惟寻身边蹲下,大半的灯光被她的身影挡住,察觉到眼前一暗,男人微微掀起眼皮。因为醉酒,他的眼神不太清明,五官在半明半暗中却更显深刻。两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季清漪闻到浓烈的酒味,夹杂着傅惟寻身上特有的薄荷的味道,一燥热,一清凉,反差极大却又似乎并不冲突。 “先去睡觉好不好?”季清漪见他睁眼,柔声说道。 许是熟悉的嗓音安抚了男人,他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将右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 季清漪顺势扶住他,想要站起来,但男人比她高大太多,这一下不仅没成功,整个人还朝傅惟寻跌了过去。傅惟寻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下一刻两人一起撞在墙上,虽然疼,但总算稳住了身子。 季清漪暗自松了口气,正想让罗叔过来帮忙,忽然察觉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抬头一看,傅惟寻的薄唇已经朝她落了下来。 罗叔原本站在门口的,见到这情形,当即便往前走了两步,想要阻止。虽然两人现在是法律认可的夫妻,但傅惟寻之所以跟季清莹结婚,只是为了实现对季清漪的承诺,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要是因为醉酒,做了不该做的事,以后就更不好相处了。 不过他还没走到近前,就见季清漪偏过头,躲开了这个吻。 他松弛下来,看来季小姐还是很清醒的。 季清漪躲开傅惟寻之后,便转头招呼他:“罗叔,我扶不动他,麻烦你来帮帮忙。” 罗叔的力气当然没问题,若非先前傅惟寻一直激烈反抗,哪里需要这么晚叫季清漪过来?此时见他貌似很乖顺,赶紧走过去将他架了起来。 傅惟寻虽然很高,但是偏瘦,罗叔的身板还能扛得动。他把傅惟寻一大半的体重都挂在自己身上,季清漪只需要扶着不让他歪倒就行。两人合力把傅惟寻弄到了床上,季清漪替他脱掉鞋子,拉过空调被盖住他的胸腹以免着凉。 罗叔见她动作那么娴熟,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并没有想太多,正想让季清漪去客房休息,傅惟寻忽然伸手拽住了床边的女人,嘴里喊着:“清漪,别走——” 罗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季清漪想起自己的“任务”,应该还不算完成,而且傅惟寻这副模样也全是因为她,所以很自觉地说:“我等他睡着了再走。” 罗叔连忙点头:“那我先出去,要是有什么事,你叫我就行,我就在客厅。” 季清漪:“好。” 罗叔退出了房间,并随手关上门。他不敢走远,就在离卧室门最近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预备着如果里面传出什么大动静,就立刻冲过去查看——实在是担心醉酒后的傅惟寻会伤着那个柔弱的女人。 但卧室里一直静悄悄的,傅惟寻可能醉得太厉害,已经睡过去了。罗叔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了回去,疲惫袭来,眼皮逐渐耷拉下去。 而此时卧室里,男人那双大手紧紧攥着季清漪,像是怕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一边喃喃叫着“清漪”,一边将女人缓缓拉近。 季清漪一动也不敢动。傅惟寻明显比上一次醉得厉害,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个“冒牌货”,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爱人。男人那颗在凄风冷雨中冰冻了许久的心,终于在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到一起时,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傅惟寻的衬衣扣子早就脱开了,季清漪隔着自己薄薄的衣服,感受着男人滚烫的胸膛。醉酒的男人那么热烈而深情,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只要是正常女人,就不可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可是…… 季清漪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她跟傅惟寻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做亲密的事,否则日后根本没办法面对彼此。她深吸一口气,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离开这个让她差点沦陷的地方。就在这时,男人忽然用力一压,两人的唇顿时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