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一个盹打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都升起来了,他被阳光晃到,这才清醒过来。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客房查看,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看来昨晚季清漪一直在傅惟寻床前照顾。他有点内疚,这一夜折腾,季小姐想必累得很了,得赶紧去换她出来休息。 他起身走到主卧门口,低声喊道:“季小姐——” 里面没有回应,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一条缝,他想着季清漪应该是趴在床边睡觉的,肯定很不舒服,得让她去客房好好补觉。结果门一推开,入眼便是凌乱的地板。 已经被撕破的衣裙散乱地丢在地上。 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目光缓慢地往床移过去。 罗叔:“!!!” 他像一座石像般,僵立在了门口。 就在他呆若木鸡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宿醉令他的头脑还有些晕沉,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拍一拍脑袋,手臂却碰到了什么东西,滑滑的,软软的。 他怔了下,转头望去,一张美丽的脸蛋映入脸庞。女人的头发很凌乱,有几缕甚至到了嘴角,柔顺的青丝包裹下,那张脸越发显得小巧而精致。 那眉眼唇鼻,跟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差不多。 可他知道,这不是季清漪,自己终究是犯了大错。 他缓缓坐起身,目光正好跟门口的罗叔对上。罗叔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很懊悔,自己昨晚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不,他根本就不该去把季清莹接过来!都怪他多事,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傅惟寻收回目光,转头又看向床上的女人。她仍旧熟睡着,除了头发凌乱,睡相显得非常乖巧。 昨晚的事他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但还能想起一些亲密接触的片段,那些片段非常明确地告诉他,是他主动的。 尽管他当时迷糊又脆弱,把眼前的女人当作了她的妹妹,才会跟她发生关系,可这不能作为不负责任的理由。 可是怎么对她负责,他并没有想好。 他爱的是她妹妹,因为妹妹的遗愿跟她结婚,已经是自己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绝对不可能跟她做真正的夫妻。 罗叔反应过来后已经回避了,他忍着头痛下了床。女人可能是昨晚被他折腾得太狠了,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惊扰,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他捡起地板上的衣服,一股脑儿塞进了垃圾桶,又从衣柜里找衣服换上。 出了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罗叔去帮女人买衣服——这里虽然放着不少季清漪的衣服,但那当然是其他女人碰都不能碰的。 . 季清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第一个感觉是浑身都痛,尤其是某个地方。以前听别人说第一次会很疼,原来是真的。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肚子有点饿,可是动也不想动。 昨晚傅惟寻的动作粗暴又生涩,好几次她都感到非常不适,可她怕伤到男人的自尊心,硬是咬着牙忍了。疼得厉害的时候,她只能另外寻找着力处,指甲差点掐进了傅惟寻的肉里,估计男人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迹。 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他们终究还是把自己献给了彼此。 她回味了一下昨晚男人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叫“清漪”的场景。虽然那时他醉了,并不清醒,但至少说明他潜意识里,对她的味道是有记忆的。而且就算他仍旧坚持认为她是冒牌货,但经过昨晚的事,他的态度怎么都会软化一些,之后如果相处的时间变多,他总会发现真相的。 她乐观地把事情想了一遍,终于起身下床。她的衣服昨晚被傅惟寻撕烂了,此时正躺在垃圾桶里,连带着他的那些一起。不过,门口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崭新的衣裙,她取下来穿上,光着脚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柔和的阳光将整间卧室照得明亮又温馨。 这房子虽然是傅惟寻的,但装修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只是,两人一直也没有结婚,她并不是这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或许,很快就会是了? 毕竟,他们连结婚证都领了,直接省掉了一道工序。 她畅想了一会儿,肚子又开始饿起来,打算出去找点吃的。床边摆着傅惟寻的拖鞋,她不客气地穿上,一点也没有小脚不应该穿大鞋的自觉,啪嗒啪嗒出了卧室。 傅惟寻独自坐在客厅。他的右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拍着,像是还没从宿醉的头疼中脱离出来。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同时将手放了下去。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