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克服（一） 彩绢生气道：“她愁也是应该的，苦的是我和姑娘。她每天愁，每天板着一张拉长的马脸，就像我和姑娘欠了她一千两银子。” 欠银子的说法让安然想起了顾烨。她真欠了顾烨一千两银子，人家却并没有天天对她板着个脸。 “我们是给老爷做事，姑娘是给她爹做事，哪里是给她做事。她倒好一有事情便叫姑娘去帮她，仗着自己年纪大没文化，让姑娘给她写资料，哪里是跟着她学东西。跟着付婆子能学到什么！” 安然每天都保持乐观，道：“也并非毫无收获，就是我以后若是家里的老人，我也就可以颐指气使，可劲地使唤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了。” 彩绢道：“我的姑娘唉，你别好的不学学坏的。你要欺负哪些小丫头片子？” “我要欺负的都还没有出生呢！你动作快点，或许我能够早点实施。” “哎哟。我的姑娘！” 安然知道彩绢跟府里的一个男仆有了一点儿关系，郎有情妾有意的，就是没有摆到明面上订婚。彩绢说她还没有想好，没有确定。赵妈妈知道彩绢有对象，安然有未婚夫，才会说让她们也可以生一个了。 接下来，为了促进聊天气氛，彩绢扮演付婆子，安然就是安然，丫鬟萃英扮演彩绢，付婆子的两个孙子就以两个布娃娃代替，几人在院子里上演这几个月来在安氏绸缎庄发生的一些事情。 好戏上演： 彩绢（付婆子）道：“六丫头，我这带着两个孩子也不方便，你去替我把食堂的饭菜都拿来吧，记得拿三份！” 安然转身去拿。萃英（彩绢）小声嘀咕：“姑娘，您怎么能够忍得下去呢？她有手有脚的，自己去拿菜会死啊！” 安然道：“唉，谁让她是太太和我爹派过来的人，是管着我的，是我的上级，我总不能够越过她，或者不听她的。她算是我的长辈，便忍她一时吧。” 萃英道：“这两个孩子加一个老人还要三份饭菜，真够能吃的。吃死算了。” 萃英演得夸张，看戏的人全都笑了。 安然道：“其实他们并吃不完，只是不肯吃亏罢了。三个人可以拿三份饭菜。” 萃英：“我呸，最后全都浪费光，她两个孙儿根本就不要吃，我看吃白米饭最好最省事。其他真正干活的人还不够吃。” 待安然捧了三碗饭过来，假装是拿了三份成人的饭菜量。彩绢开始扮演那两个熊孩子，一个啪地把饭菜往地上扣，一个吃着碗里的，不停往地上丢不爱吃的菜，挑菜如穿针线。 安然上前劝说，道：“旭旭，辰辰，将饭菜丢在地上是不对的，应该……” 还没说完。 彩绢（两个熊孩子）：“啊啊呜……啊呜……”大声哭泣，哭着哭着，一声“呕”全吐了。 所有人看见彩绢的夸张表情和动作，特别是最后的呕吐声加呕吐动作，再与安然的安静无奈形成鲜明对比，大家都笑疯了。 戏演罢，彩绢道：“再过两个月便是姑娘的及笄日，姑娘可以现在就请老太爷和老太太给您赐字了。” 安然是十五虚岁，再过两个月是十五周岁。她问：“阿翁，您给我想一个表字如何？这段时间想出来都可以。” 她与安玲珑不同，父亲是绝对不会给她办及笄礼的，她的及笄礼估计会很简单，私下取个表字就完事了，或者干脆没有及笄礼。若没有人给她取，她也可以不取，并非所有姑娘都有表字。彩绢和萃英都没有。 安老太爷道：“刚好阿翁有个想法，便叫元宝吧。” 安然，字元宝，道：“这表字不错，你们以后都可以叫我安元宝了。” 看着安然圆圆糯糯穿着橙色衣裙的模样，寿星堂的一群人将安然想象成一个金色大元宝，嘴里喊着“安元宝”又笑疯了。 深夜，一群人乐完，全都回去睡觉。寿星堂回归安静。祖父最早睡，屏风后都传来祖父的鼾声。暖阁里，安然准备服侍老太太睡觉。 安老太太道：“安然，这段时间，付婆子这么对你，你怎么都不与祖母和祖父说呢？要不是彩绢今夜提起，祖父母都不知道你在生意场上还受了这种气。你祖父刚才在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睡觉前却跟我说了，心里真是气个半死，那付婆子怎么能够这么对你？服侍你祖父睡觉前，彩绢单独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今天付婆子她骂你了？” 安然即便忍无可忍，也不准备将这事情告诉祖父母，以防两位老人担心，她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自己解决。祖父祖母年纪大了，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付婆子骂你拧她孙子的耳朵？” 安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