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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发现陈倾然也在。两个人唇枪舌剑,一言我一句,吵个不停。

“你是肝上长了个游戏?玩个p5玩到废寝忘食,你管管她,你快管管她!时霭!”

“陈倾然,关你鸟事?”

“我没鸟。”

“傻逼。”

时霭微微一笑,静静看着文航和陈倾然在奶茶店里吵吵嚷嚷,不去理脑子里纷乱无章的思绪。

“姐,您别这么笑了,渗人。”陈倾然挫了挫胳膊。

“看到她头顶那玩意了吗?”文航伸出一根手指,在时霭脑袋上画了个圈。

“啊,麻布西!圣光,那是圣光!”陈倾然往后仰瘫在椅背上,戏精一般抬手遮住额头和眼。

文航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忍不住吐槽:“您是否有点戏过头?”

“你难道不知道你陈哥其实是一颗沉寂多年的影坛遗珠?”陈倾然插科打诨。

文航忍住又骂他一句傻逼的冲动,瞥一眼时霭满腹心事的脸,悄悄叹气。

“得,哥不打扰你俩儿了。”陈倾然起身,拍拍文航的肩,“你们聊,走了。”

“行了,有什么事?说说吧。”人走后,文航睨向时霭。

“没事儿。”时霭笑。

“你要不照照镜子,看你这幅营业假笑又心事重重的样子?”文航扯唇。

“好吧。”时霭捧着奶茶杯搅动杯底的珍珠,垂眼半开玩笑地说,“可能我又要搬回来了,求收留,我的文。”

文航“啧”了声,不买账。

“好吧。”时霭坦白。

“他最近对我很好,我有点得意忘形。”时霭轻声讲,“好到有一种是真夫妻的错觉。”

“我开始变得贪心,我舍不得,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他今天估计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他,你知道我怎么回答他的吗?”

“……你他妈,这就开始甜蜜的烦恼了?”文航咬牙低骂。

时霭的手掌贴着沁满水珠的奶茶杯壁,掌心一片冰凉。

“算吗?”她低问。

“你怎么回答的?”文航问。

时霭垂着眼,颓着肩,自嘲笑说:“我是个怂逼。”

“当时脑子里只在想一件事,还不想结束这段关系,想他能再对我好一段时间……就一段时间就好。”

文航掀了掀唇。

她想起仅有的几次照面,对岑绎西的第一印象居然很好,和预想全然不同的周到体贴。一段没有爱的关系里的周到体贴,往往最为致命。

“这或许是一种温柔的残忍。”文航说。

一种上瘾的毒,她在饮鸩止渴。

文航继续说:“你要想清楚,给你织一张温柔陷阱,它比漠视你更残忍。”

抬眼,蓦然语遏,视线落在时霭身后。

他来多久了?

“那也是我自愿往下跳的。”时霭扯唇自哂。

文航就看见岑绎西俯身撑向椅背,渔夫帽遮住了侧脸,情绪不辨。

“霭霭。”岑绎西轻轻按住了时霭的肩。

时霭瞳孔紧缩,浑身倏地僵直。

“不好意思。”岑绎西拽起时霭,冲文航笑笑,“人我现在得带走了。”

-

路上人来人往,炽盛日光灼烤大地,烤得人脑袋发昏。

“……你怎么来了?”时霭小心翼翼地问,侧眼打量岑绎西。

“问文航要了地址。”岑绎西摘了头上的渔夫帽,随手盖时霭头上,“戴好。”

时霭默默理正男人的渔夫帽,不厌其烦地捋着颊畔的碎发。毫无意义的重复动作,掩饰此刻无法名状的复杂心情。

岑绎西拽着她的手腕往停车处走,终于找到车,盯着时霭坐进去,才钻进驾驶座。他调低车内温度,这才算回复她,“话没聊完人就跑了,我哪能不担心?”

时霭不做声了。

在家里该猜到的就算没猜到,刚刚在奶茶店他也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思及此,她紧绷的神经突然一瞬间就松懈下来,冗杂思绪沉到心底,平静下来后,她接受他的宣判。

岑绎西一言不发地驱车驶入主干道,一路无言,带着时霭重新返家。进了家门,把时霭摁进沙发,他站在她跟前,敛眼睨她。

半晌,岑绎西才出声:“时霭,听我把话说完。”

“……好。”时霭面色无波地应。

“我们做真夫妻吧。”岑绎西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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