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玉几人很快就肖风带上金銮殿,萧瑾仁看到秦依玉身后的像是母子的三人时直觉的感觉事情不妙,仔细看了看,他又确实不认识那母子。
那母子三人被萧瑾仁打量的眼神看的一阵瑟缩,如此金碧辉煌的地方哪里是她们这种人能来的,本身就忐忑的心情被萧瑾仁盯的更是添了几分恐惧。
秦依玉神色坚定,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对周围的一切都目不斜视,到了殿上,连看都没看萧瑾仁,只凸自恭敬行礼。
看着这样的秦依玉,萧瑾仁莫名的决定心中一慌,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依玉,你作为端王妃,不好好在府里为端王守好后宅,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简直是胡闹!”秦尚书朝着秦依玉低声叱骂。
他竟从不知道,他这女儿胆子如此大,连登闻鼓都敢随便敲,那是能乱敲的东西吗!
秦依玉依旧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哪怕皇上此刻正冷冰冰的看着她,她也依旧面不改色。
行完礼后,秦依玉将手中半掩的东西整个漏了出来,正打算举过头顶说话,却被萧瑾仁急切的打断了。
本就一直盯着秦依玉的萧瑾仁终于看清秦依玉手里的东西,立时吓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萧瑾仁看的分明,秦依玉手中的东西分明就是他藏在书房暗阁里的信件。
除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信件之外,还有一张隐隐透出红色字迹的纸张,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王妃也是太过着急担心儿臣,这才情急之下不顾后果的敲响了登闻鼓。儿臣愿意代替王妃受责,求父皇您念在王妃对儿臣一片真心的情况下,饶恕王妃,让她先回府去。”萧瑾仁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语速极快的说完。
然后又看向秦依玉,面上是一副深情款款和担忧的模样,嗓音温和的哄道,“依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能处理,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先回去等我,啊。等我回去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委屈。”
萧瑾仁在看向秦依玉时,目光同样带着深意的扫了秦尚书一眼,合作多时,秦尚书自然看清了这个眼神的意思。
秦尚书瞬间明白,秦依玉手里的东西至关重要,而且,看端王那副着急的模样,秦依玉也绝不是来帮萧瑾仁的。
于是,萧瑾仁说完后,秦尚书也轻咳了一声,将父亲的架子摆了个十足,对秦依玉轻训道,“这朝堂之事,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随意参与的,听话些,赶紧回去,有什么事等为父和王爷回去了再说。”
秦尚书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眼神也带着些严厉。
秦依玉只淡淡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当目光转向萧瑾仁时,眸子里是丝丝恨意。
在端王府的每一天,她都过的生不如死,她的夫君、她的父亲,任由她被惠嫔那个贱人磋磨折辱。
好不容易惠嫔被皇上责罚降为婕妤,再没有了责罚自己的借口,萧瑾仁又不肯放过她。
将她一关便是数月,上次在青山上时,还丝毫不顾及她王妃的脸面掌掴于她,分明是将她的尊严放在脚底下踩。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如今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隐忍那么久,从萧瑾仁手中抢走母子三人,冒着风险到书房去偷书信,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想着自己受的这些委屈,秦依玉就红了眼眶,深吸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然后又决绝的将目光移开。
“陛下,儿臣要状告端王萧瑾仁,害死太子;和下属官员联合,给正在浴血奋战的边关战士们送发霉变质无法食用的粮食,害边关显些失守,害死无数将士。”秦依玉声音清脆果决。
金銮殿内安静如雪,大臣们个个呆若木鸡,仿佛自己幻听了。
端王妃,竟然要状告端王?
粮草的事他们方才本来就正在争论到底由谁来担责,这件事都还好。但是太子之事,却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端王妃方才说什么?
太子是端王害死的?!
“秦依玉你这个贱人,你胡说!”萧瑾仁厉喝出声,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乱,跪在地上朝着皇上拱手慌忙解释道,“父皇,秦依玉是得了失心疯,她疯了,求父皇立刻将她拉出去,别污了这威严的金銮殿。”
大臣们相继回过神来,面色都复杂极了,面上全是讳莫如深的神色,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除了萧瑾仁慌乱焦急的声音,整个大殿再无其他声响。
如今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们再多说什么了,谁也没想到,最后是这夫妇俩自己先掐了起来。
高坐龙椅上的皇上也被秦依玉的话给震惊到了,看着秦依玉的目光很是不善。
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个心思深沉、目光短浅又心术不正的儿子,但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别人将什么罪过都推到他儿子身上,特别这个人还是他儿子的王妃。
“秦依玉,你可想好了,陷害皇子可是重罪,你说的这些可是要拿出证据的。”皇上的声音满含警告和冷厉。
秦依玉丝毫不惧,不顾萧瑾仁新一轮的阻止和怒吼,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