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求父皇明鉴,虽然儿臣向国库借款流程不清晰,但军粮一事与儿臣无半点关系,都是底下的那些官吏为了私欲中饱私囊,这才给大军送去了发霉了粮食。”萧瑾仁连忙哭冤枉。
有朝臣站出来声援,秦尚书也赶紧作证,“陛下,臣可以作证,军粮在出仓库的时候确实是上好的,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发潮损坏。一定是下面的人不尽心或者用发霉的粮食调换了。”
有几位武将看着,而且自己屁股还不干净,秦尚书现在已经不敢再将军粮发霉的事推到宁王身上,只说是押运的小官的错。
朝堂之上骤然安静下来,之前为萧瑾仁求军粮差事的那近半数朝臣此刻也成了锯了嘴的鹌鹑。
毕竟方才皇上也说了,上次军粮差事之后,皇上就已经派人查过他们了,还查了端王给他们送的礼物,自己的把柄都还在皇上手里,哪里还敢再多话。
皇上眼睛微眯,沉默了片刻,如今证据确凿的就只有二人合谋谋取户部的国库的银子,偏二人还想好了退路写了什么欠条,就算定罪也不会是很大的罪。
金銮殿正安静着,突然一阵沉闷的鼓声传来,一声声震的人心慌。
殿内众人相互对望了一阵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是……登闻鼓!”
又有人敲登闻鼓,今年都敲了多少次登闻鼓了,虽然见见都是大事,但是过去几十年都没响的登闻鼓今年却接二连三的响起,兆头总归是不太好。
皇上自然也听出了这鼓声的出处,神色也跟着阴沉冷凝了下来。
短短半年多,登闻鼓就响了三次,这是在暗示他这个帝王做的不合格吗?
大臣们很快发现了阴着脸的帝王,都赶紧将自己的头低下去,生怕被注意到。
萧瑾仁和秦尚书也没死死的垂着头,不敢在这时候再引人注意。
鼓声还在继续,一声声仿佛敲进了人们的心里。
“这……陛下……”高永声音都有些颤。
今年的登闻鼓,响的次数也太多了。
皇上冷咳了一声,寒着声音吩咐道,“直接将人带进来,朕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
“是。”高永说完,赶紧小跑着出殿去吩咐。
宫门外。
秋心看着正在敲登闻鼓的李嬷嬷,心都在颤,她不知道她家王妃要干什么,竟然连那母子三人都带了出来。但是这登闻鼓岂是能乱敲的,一个不好,可就是杀头的罪名。
“王……王妃……”秋心嗓音都在颤,“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这……乱敲登闻鼓,可是杀头的重罪。”
秦依玉只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嘲讽的轻启唇角,“废物!杀头也是杀该杀的人。”
今日听到关于军粮发霉的折子到了京城,她就知道她忍辱负重一直等的机会来了。
立刻到外院书房将那些书信都拿了出来,又亲自去接了那母子三人,直接坐马车到了宫门口。
她作为端王妃若是有重要事情想求见陛下也是可以,但是若想给萧瑾仁定重罪,让他无可脱罪,就必须把事情闹大。
那将事情闹大最好的方式就是登闻鼓,一旦登闻鼓响,就是大案,就是全京城都会关注的重大事件。
而且根据本历朝规定,朝廷必须将事件的始末和处理发布通告告知百姓。
所以,敲登闻鼓是她能想到的将事情闹大和最解气的方式。
肖风作为今日带队守卫金銮殿的值班校尉,理所当然的接到命令,由他来带登闻鼓的敲击者进殿。
“端王妃!”看到宫外的人,肖风惊讶万分。
因为心中太过震惊,肖风面上也带出了难以置信,里面正在因为国库银两的事讨伐端王,外面端王妃就敲了登闻鼓。
难道是来给端王脱罪的?肖风皱眉,这是将登闻鼓当成儿戏了吗?
但是看着旁边畏畏缩缩的母子三人,肖风又觉得有些不对,皱紧眉头满是不解。
若是为了脱罪,带着这明显是农妇的女子和两个稚子干什么?
秦依玉不认识这个禁军,皱眉大量了肖风一番,颇趾高气昂的问道,“你就是来接我们的?”
肖风回过神来,拱手一礼,“是的,陛下和朝臣们在金銮殿等着,端王妃请。”
秦依玉矜傲的点了点头,冲那母子三人抬了抬下巴,“你们跟我进去吧。”
肖风气势太强,那农妇和几个孩子更显得猥琐不已,听见秦依玉的话,才怯懦的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秦依玉身后。
宋府。
“小姐,方才收到消息,端王妃带着早前藏起来的母子三人去了宫门口,这会儿正在敲登闻鼓。”扶风飞掠进栖栀院,人未至声先到。
宋芷汐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扶风是什么意思,片刻后,才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是疯了吗,她想干什么?”
敲登闻鼓!
还带着害死太子那个侍卫的家人!
宋芷汐皱紧了眉头,秦依玉到底想干什么?
“宫里有什么消息吗?”宋芷汐问道。
扶风将手里握着的一张小纸条递给宋芷汐,“方才肖风传消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