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李楠面无表情,冷冷的说:“莫对他人说我的存在,紫辰黎云锏在《神威传》中有记载,书册已经到你的人手里了。后会无期。” 说罢,李楠直接瞬移离开,不给何以安说话的机会。 “靠,”何以安蹙紧眉头,抹去嘴角干涸的血痂。她的嘴唇如龟裂的大地,手指僵硬地捏着耳垂。 九曲仙人也比较惊讶,他只知道无远弗届之躯灵力恢复力强,但身体恢复非常缓慢,但没想到如此之厉害。 李楠都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了,经过不到一日的时间休息,居然可以使用瞬移术快速离开,明明之前还奄奄一息的。 然而,李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突然停下,一口黑红的血液从他嘴流出。事实上他并未收复好。 昨天夜里,李楠趁何以安睡着时,又为她疗过一次伤,只是何以安未察觉罢了。 何以安站在紫辰黎云锏之上,向琅然门的方向驭锏飞去。一路上,她时而驭锏飞行,时而在地面行走,由于她此时落魄又虚弱的模样,实在不好走在世人眼下。即使这么做可快速获救。 “为什么李楠的灵力和精力就恢复的那么快,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从圣末级吗?可他还给我疗伤了,这是什么天理。”何以安扶着地面缓缓坐下。拔了两下清澈的水面,舀起一捧水喝着,衣颈处都被浸湿,与原先的血迹交染成一道道,一片片的印迹。 "你未感觉出李楠与常不一样之处吗?”九曲仙人又一次怀疑何以安脑子里究竟放的些什么,为何有的时候就这么笨呢!她究意是靠什么活到这么大的。 "灵力高深这算吗?” 这一次,九曲仙人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怎么这么笨呢!重生一次把你原来的智商也给丢到过去了!” 何以安一听也怒了:"他不就是灵力深厚的不像话吗?你个臭老头,更年期到了吧;每天都故意找茬骂人!” “死丫头,敢说我更年期?”九曲仙人也不让她,提溜着刚进入烈水珠内的何以安的耳朵,满腔愤怒喊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突然,何以安一下坐到了她上,搞得九曲仙人也挡手不及。“丫头。” “我不行了,等我回去了再说。也许,我都熬不到那个时候了。”何以安离开烈水珠,御锏一路平安回到琅然门,还好无大事发生。 何以安双眼模糊地盯着琅然门挂着白幔白帐的石门楼,放下心来,还在空中的身体摇摇欲坠。随着守门弟子大声惊呼的声音,从空中摔了下来,紫黎云戬自动回到她的腰间。 "唉,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一弟子走到何以安身边,一手捂鼻一手试探她的动脉,“还好,有气。” 另一名弟子将人翻过来,招呼其他人过来。在看到何以安的脸后,大为惊讶与害怕,大叫:"鬼啊!她……她,她是嗔戒门何门主。”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感到毛骨悚然,但又不得不把人抬回去。因何以安的回来,不少人都在震惊之中度过这两天。 房间内,一盆接一盆的清水端进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散发着腥味被端出房外。 郑鸣谦拖着病体也要在何以安门外等待,时不时向上苍祈求,他原来从不信神明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半条腿踏进鬼门关的人,终于被江森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 “都出去吧,”江森低垂着头,转身向柔景作辑,“还请柔小姐照顾好门主。” “净阁主言过,安安是我的妹妹,何来‘请’字一说。”柔景回礼,目送几人离开,自己这才为何以安换上新的衣袍。何以安原先的那件被血液染红的衣服又硬又臭,已经被侍女拿去扔了。 五日后——这段时间何以安高烧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说着乱七八糟、奇怪的东西。但好在,今天何以安终于醒了。 “安安?”白佳墨正巧在这替思凝照看着何以安,柔景几人出去了,江森又忙着管理弟子,今日也是锋失大会的最后一天,马上就要各回各家的地盘了。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何以安的喉咙里发出"哼嗯”的声音。 “何以安,你终于醒了!我发现你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大。”白佳墨喜悦极了,将她的事连忙告诉了同样在病蹋上卧着的郑鸣谦,但明显他要比何以安好得多。 “嗯,”何以安盯着上方,眼睛没有聚焦也不说话。 白佳墨为她倒了杯清水,“你都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把我们惊呆了。你走之后的一个时辰左右,无望山空中异象是千百年内闻所未闻的,我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安安,你没死,真好。” “嗯,”何以安还是轻轻应了一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