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然门——“这已经一天半了,我们当真什么都不做吗?此时无望山里的人可是嗔戒门门主啊。” 与嗔戒门还算得上交好的平留门门主说道,却被旧菊轩的长老瞪了一眼。 平留门门主迫于压力,闭上了嘴。 自出事后,在场的这些人里有近多数的门派选择回避,也有人选择同道乙仙人站在一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寒烟林,更别说上无望山了。 而以嗔戒门为首的,除了几个小门派,只有郑鸣谦,白佳墨几人支持了。 “无望山内的金元麒麟曬已然苏醒,若用一人之性命换得天下安生,何以安也算死得其所。”一名长老说道,脸上的表情令人生恶。 此时,朱影派派主开口道,为何以安愤愤不平。“想当年那只大曬是由一众灵力高深的长老们一齐封印,如今靠她一个弱女子,怎换的来的天下安生!” “何以安哪算得上娇弱了,她可是唯数不多的绛河境。” “朱派主格局小了,她就算死了不也还会用一个叫什么禤生惜体阵的阵法复活吗。” "哎呀呀,这话来得怎个没理。” …… 厅内,起伏不断的议论声,惹得人心烦。 道乙仙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看着他们争吵。若不是江森几人不在场,这里恐怕会更“热闹”。 正当道乙仙人打算开口时,一名弟子走了进来,向在场的长老,门派之主汇报:“据守在坤潜境前的弟子描述,无望山空中异象已消失,可之前在寒烟林布下的坤潜境境象均被毁或撤走。如今已经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厅内,又是一阵稀嘘声。“即然如此,请净阁主,玄阁主过来商议嗔门主的丧事吧,”道乙仙人深重的说道,神情严肃且有些许悲痛。 “嗔戒门门主何以安凭一已之力维护天下苍生,无论之前做过什么,但现在,任何人不得再妄议她的事情。” 那名弟子抬手作辑,下去了。不多时,又有一名弟子上来,只听道乙仙人又嘱咐道:“凤国那边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就由我亲自去一趟凤国,向凤王与太上王说明这次情况吧。” “由仙人做主,我等愿为嗔门主准备丧事所用物品,奠念她的亡灵。”厅内众人齐声说道,这件事就如此定下了。 另一边儿,江森几人也得到这个消息。"就听道乙仙人的话吧,按规矩为门主办丧礼。”江森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可眼下的乌青与胡茬,还有没有亮光的眼睛使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宛若半百老人。 本在厨厅为几人做吃食的柔景,本就因这件事六神无主,她没有听到众人所推出的结论。 柔景垂丧着脑袋,明明眼睛紧盯着厨案上的青菜,可手起刀落时还是将手切破了。鲜血落在刀上,柔景的心悬至了喉咙眼里。 “柔姐姐,你的手,”思凝忙跑了过来,用手帕包裹着伤口。 “思凝,”柔景轻声道,声音里夹杂着悲伤,"你去看看阿谦他们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好……” 思凝踟蹰不前,但看到柔景因悲痛无色的脸庞,还是离开了。她不会安慰人,从前是,现在也是。对于何以安的离开,她都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房间内,由龙省派派去的弟子回来了,将这个噩耗带回来了。 郑鸣谦憔悴的神情里逐渐变得尽是悲痛。没有人能接受接二连三的同一件事带来的打击。他眼神迷离,全身血液在迅速往大脑冲,六神皆被封闭。郑鸣谦踉跄了两步身体向后倒去。 “哥!”“公子!”白佳墨和侍卫、弟子都冲了过去。 白佳墨扶着郑鸣谦的上半身,震惊地看着眼神空洞的他。“你……你的头发。”白佳墨盯紧了郑鸣谦,郑鸣谦三千乌丝在一瞬间变得雪白,风一吹,就如白纱般。 “鸣谦哥,”白佳墨悲痛的看着他,向旁边的两名弟子和侍卫道:“你们下去。”接着,他扶着郑鸣谦缓缓向床蹋走去。 可怜郑鸣谦相思成疾,病来如山倒,这次是真的拖挎了他的身子,一蹶不振。一头雪白的头发杂乱地散落在肩头,来日里注重形象的他此时什么都无暇顾及。 郑鸣谦不许任何女人靠近自己,哪怕是他的亲妹妹——郑韵涵。 江森将汤药端至床头,带着同情与他对视。 “净阁主,安安的丧事……”郑鸣谦的声音低沉浑重,到最后没了音。 “凤王来信了,门主许久未回故土,这次便在凤国皇宫内操持。”江森冷冷地说着,突然回头猛烈地咳嗽。 坐在他身后的郑鸣谦确切地看到那青白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