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近处,疑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小造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流年玄妙,处处芳香。 然而,守候在嗔戒门门楼的郑鸣谦三人却在小声议论着自己的事,不曾注意这些山川湖景,大好风光。 “哎,以前安安没回来的时候咱们说进就进去了。现在她回来了,本以为可以更容易进去,结果……”白佳墨耸着肩,朝嗔戒门门内扬了下下巴,“嗯哼。” “别说了,说不定是因为安安刚回来,很多事情正在交接中。更何况,等一会儿更能如何,小墨你这最近很不对劲呀。”岳半凡一边说一边拍了下白佳墨的肩头。 “我没有。”白佳墨心虚的摸了下自己的鼻梁,扭过头去。郑鸣谦垂眸不曾说话,但他心知肚明。 能影响到白佳墨的人,无非是思凝一人。在郑韵涵两人离开前他正好与思凝吵了一架,自此便魂不守舍的,偶尔还要冲着别人发脾气。 岳半凡两人平时倒也能忍得了,这时白佳墨又开始莫名其妙发脾气,岳半凡却回了一句。 三人一时无话,就在这时,贺锦程亲自带着人出来了。“玄阁主,郑鸣谦三人回礼,跟着贺锦程进入门内。” “三位来也不说一声,你们是来找门主的吧?可惜昨晚出了些事这几日怕是见不着她了。还请见谅。”贺锦程稍带歉意地说道,但神情却是心不在焉,偶尔朝侧殿门外看去。 郑鸣谦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也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玄阁主?安安昨夜与你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几日会见不到她,可是出事了?” 说起这个岳半凡两人也坐不住了。“出什么事了?安安可有危险?玄阁主,如若真的有事,还请详细告知。”岳半凡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贺锦程,心急如焚。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门主昨晚高兴之余,不小心喝多了,没有大碍。”这时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出现,正是从西湘楼赶来的净阁主江森。 贺锦程看到江森如释大负,却又心生疑惑。“门主好些了?” “嗯,休息两天就好。”江森垂眸道。 “净阁主,请问安安她怎么了,为何就……她这算生病吗?”白佳墨抬头问道。 “你说呢,”江森一记眼刀飞去,心中不爽。“她这两天舟车劳顿,昨夜喝了酒受了些风寒,可不就这样了。” “那我们能去看看她吗?”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江森两人直接炸毛了。两人齐声道:“不行!” 接着,江森又恢复到原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开口道:“三位身份尊贵,万一把病气过给三位,总归是不好的。” 而郑鸣谦依旧不依不饶。“没事的,只是进去观望一眼,见她没事就好。” 可无论郑鸣谦三人怎么说,江森都不同意。最后还是搬出何以安本人,说是等她醒后看她本人同不同意再下定论。 这下,能不能见到有以实就要另当别论了。三人还是像往常来到嗔戒门一样四处闲转或待在一起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再揪住这件事不放。 西湘楼内,兮寒在进入何以安所在的房间后,给她做了紧急降温处理,好在处理及时温度很快便降了下来。 当兮寒走出门后,江森正倚栏观望,紧张得汗如雨下。回头看到兮寒出来了连忙问道:“门主还好吗?” “回阁主,门主的情况已经有所稳定,没有大碍了,还请阁主放心。” 江森听后,深呼一口气又道:“那你就留在这么守着门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兮寒点点头,目送江森离开后才送了屋内。屋内,何以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紧蹙的眉头和发红的脸颊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病重的状态。 “哎,”兮寒叹气,坐到何以安身旁,静默地看着她。片刻后,兮寒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捏着手怕看着何以安,这是她送给兮寒的。 “说实话,总感觉您的手帕,门内的弟子,尤其是年龄大点的弟子,几乎是人手一份了。可您却压根记不住我们的名字,怪不然净阁主有时会说,您是个薄情的人。”兮寒垂着眼看着手中的手帕,这手帕是何以安刚带着她回来时,给她擦眼泪留下的。 床上的人哼哼了两声,兮寒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下何以安额头上的毛巾,又在水盆里侵湿,重新放了上去。 她又搭上何以安的手腕,停留片刻才放下心来。“不过,也不知道您这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样伤心,我们还是很开心您回来了。这样的话,今年的锋失大会我们不会再被别人说没有领头羊了。” 兮寒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