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从街道边走出,那位姑狼的摊子算是收了。郑韵涵的一名传女带着一侍卫向凤国皇宫走去,而另一名侍卫继续躲在暗处保护她。 于是,姑娘带着郑韵涵和她的一个侍女向自己家走去。原本郑韵涵要坐马车去,但那位姑娘说自己指不了路,只好做罢。 但走到半路上郑韵涵又嚷嚷着自己饿了,非拽着姑娘到酒楼内吃饭。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郑韵涵,‘韵律’的‘韵’,‘涵养’的‘涵’。”郑韵涵趴在那姑娘的面前,丝毫没有公主的样子。 “我不知道,”姑娘撇过脸,小声说道,“我失忆了,对以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神情落寞,有些伤心。郑韵涵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看了眼在包厢外站着的侍女,又扭过头来。“对不起,姐姐。” “没事的,其实我也才刚醒来十几天,很多事自己也不清楚。”姑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姐姐,你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就失忆了。” “好像是莫名其妙的一样,一觉醒来便就在一个屋子里,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又感觉一切又好熟悉,可说不上来是什么。我没有名字,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醒来的十几天内,不在外面买花,就是在先生那里听书,在家里时也只是偶尔翻阅翻阅书籍,也没什么好说的。”姑娘说着说着,反而自己释怀了不少。 这时门外的侍女叫道:“小姐,店家将菜食送来了。”“进来吧。”郑韵涵说道,便有两个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将三道菜摆在桌子上。 菜肴虽不及皇宫内的那般精美,但也是色香味俱全,两素一荤,再配一壶用今年的新鲜雪水沏成的安溪铁观音,一切都刚刚好。 郑韵涵笑着给那姑娘夹菜,就好像亲姐妹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对她的身世同情,还是因她长了一张和何以安别无二样的脸?总之,两人交谈甚欢。 一顿饭从午时初吃到午时未,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吃到最后茶也凉了。但郑韵涵还是嘻笑着与她说活谈家常,本来两人无论是从家世还是见识上,都不可能有共同话题,但她们犹如一见如故,有许许多多说不完的话题。 到后来,那位姑娘主动邀请郑韵涵到家里做客,她带着人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然而,郑韵涵在进山林时感到这里很熟悉,似乎以前来过一样。“姐姐,还没有到吗?我走的好累啊!”“对不起啊小韵,我不知道如何描述回家的路线,只能凭着感觉回家,我……对不起。”姑娘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耳朵,垂眸看着地上,引着郑韵涵和她的侍女继续往前走。 “没关系的姐姐,就当是踏青了。”郑韵逐笑着挽上她的胳膊,然后噗嗤笑出了声,“应该是踏雪,毕竟这里的雪都没化了呢。” 那位姑娘也跟着她笑了笑,之前的愧疚烟消雾散了些。又走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郑韵涵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自己来过。 山回路转,姑娘抚了一下已经靠在她肩头萎靡不振闭着眼睛却摇摇晃晃走路的郑韵涵。“小韵我们到了。”郑韵涵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怪不然她一路上都觉得这里特别熟悉。因为这里是曾经柔景在凤国的居所。 柔景不喜城里宣闹,而且她以前没有遇到何以安几人时,就一直是独来独往。于是何以安在离京都城内不远不近的地方给她安排了个小院子,院子构造简单却不平凡,说这里是个小茅屋,只不过是谦称罢了。 在这里生活十分悠然自得,正如那诗句所言:“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可如今,这个屋子荒废了近七年了。由于何以安他们都在嗔戒门内,这里自然无人再照看。但现在郑韵涵站在她曾经几乎每隔三四个月就要来一次的地方,要相信这里住了人,而且是和夕日与她朝夕相处过的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小韵?小韵?”那位姑娘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郑韵涵回过神冲着她娇笑,“姐姐的家好漂亮,隔着墙壁都能闻到里面花朵儿的芳香了,现在在外面,地上连新绿都未曾出现,却能在这里闻到如此沁人心脾的花香,妙哉妙哉。” 她一边说,一边学着诗人那副模样摇头晃脑,逗着姑娘直笑。郑韵涵扭过头问她的侍女,“我说的不对吗?”侍女哭笑不得只好点头。 虽然郑韵涵还维持着俏皮模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的手已经冰凉冰凉的了。 待那位姑娘打开大门,郑韵涵再一次惊讶了,这回不是因为这里是柔景曾经的住房,而且因为这里真的太美了。 青白色的墙壁被鲜花印村着,那些花就是舞台上的主角。钤兰轻弯着枝头,花骨朵儿像是小铃铛一样挂在上面,颜色鲜艳像是正处于豆德年华的小丫头;长春花虽不如它艳丽,但它迎凤而长,平凡而美丽;剑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