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郑鸣谦一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刚到凤国京都便不顾舟车劳顿,直接到议书房找了冷骥。 “王上,我收到皇妹的信件立马从嗔戒门赶了回了这里,你们后来还有再见到她吗?”郑鸣谦在冷骥面前坐立不安,十分焦急。 “哥,你先冷静些。”郑韵涵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来我每日都去那里,但那位姑娘已经好久没过去了。说书先生说她可能有事要做,也许要再过几天才能去听书。”她抿着嘴看着两人。 冷骥微微皱眉,将手中的奏章放在一边,“谦兄,你也不必如此心急,她不过是与安安长得一样的普通姑娘罢了。我们都清楚自己为何要找到那位姑娘,虽然把她当做替身,但我们也不可擅自将人……额,我们总得尊重人家的意思。对了这件事你和嗔戒门的人说了吗?” “还没有,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而且你们不也说了吗?她只是个普通人,就因为我们一已私欲,把那位姑娘牵扯进来,实在不妥。”郑鸣谦说道,此时他想清楚了很多,心情也恢复平静。 三个人在书房内谈论了些事,在接近旁晚时郑鸣谦才带着郑韵涵到了使馆内。他还想问一些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于是两人聊到很晚才分开。 翌日清晨,郑韵涵装扮得十分秀丽,一身雪青色长裙配同色系华胜,沁人心脾。但当她一走出房门,就原形必露了。 “今天太阳好大啊,前两天才刚下过雪的,没想到今天天就这么好了。说不定再过不到一个月就到春天了!”郑韵涵在庭院内蹦蹦跳跳的,外袍上的毛领子也随着她来回晃动。 “公主,太子殿下与凤王在一起喝茶,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出去转转?”她的侍女问道。“好啊,我们还是去听书吧,安安姐的故事面听不厌呢!”郑韵涵笑了笑,跟在她身后的两名侍女也微笑着。 如今郑韵涵的兄长郑鸣谦也来了,很多事情都轮不到她来管了,不过她本来也就什么事都不必管,只需要每天无忧无虑的玩儿就可以了。偶尔跑到王后寝宫找蓁蓁那个小团子玩,或者到街上闲逛,再或者在锦绣宫内学习女红。在凤国待着的这几日,郑韵涵过得好不自在。 郑韵涵一行人走在街上,向着那位说书先生的书摊走去。 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位与何以安长相一样的姑娘,她正从一个小推车上将花一盆盆的搬下来。郑韵涵走了过去,“姑娘,你还记得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由于第一次见面时她自己过于激动吓着了人家,这次她万万不敢再冒犯了。 “你……是那日在先生摊子上的小姐?”那位姑娘抬起头来,笑迎迎的看着郑韵涵。“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那日最我不好,吓着你了吧?本来想给你赔不是,结果好几天没见到你,今日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郑韵逐绕到她身边。“不必了,你是把我认成公主殿下了吧?之前也有人觉得我像那位鼎鼎有名的随安公主。” 姑娘毫不在意,一边将自己的花从车上搬下来,一边说道:“那日在山林里偶遇先生,先生说我长得很像他的恩人,还问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他说我们之间有缘,借给我五两银子,后来我们又在街上相遇,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小姐,你是不是与公主殿下认识啊?不然也不会认错人。可惜公主殿下红颜薄命,被人险害至死。” “陷害至死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你一个普通百姓会知道的!”郑韵涵听了那位姑娘的话又有些激动她手里绞着手帕。 “我听先生说的,《随安传》里的故事很有意思,可能是我长得太像公主殿下了,不自觉就会关注这些。”姑娘把花都搬了下来,将推车放好,等待客人上门买花。 此时已是正月的最后一天,依旧十分寒冷,而这位姑娘带出来的花都开的娇翠欲滴,还有几盆只有夏天才会开的花。就像假的一样违反了自然万物生长的规律。 郑韵涵这才发现这位姑娘买的花与众不同。“你的花是自己种的吗,为何……”不等她说完,姑娘便猜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小姐是想问为何这种夏季才有的花,在我这儿冬季也开得?”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之前失去了记忆,醒来后这些花便如此开着很是漂亮,所以我以买花为生。小姐,你想买盆花回去吗?”姑娘先将一盆花送给面前的客人,又扭过头来问她,眼里亮着星星,期待郑韵涵答应。 “好。”郑韵涵点了点头,将身边的侍女叫过来拿出一锭银子,“你的花儿我全要了,”说着便亲手把钱放进那姑娘的手里。侍女见状,赶忙把在外面搬着的花往推车上搬,然后又吹了一声哨子,不知到从哪里过来两个黑衣侍卫。协助她们收拾东西。 那位姑娘看傻了,手里还握着银元,而郑韵涵含笑拉着她的手,指挥侍女侍卫们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