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末,太阳从东边缓缓上升,阳光照在尸体上,发出一股恶臭的血腥腐烂味。 何以安的幽独像灵蛇一般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经过一个时辰的打斗,众人已经很累了,但她依旧像不知疲倦般攻打。 就在这时,那个紫衣长老闪身到何以安身旁,长剑直取她的咽喉。何以安展臂向后滑翔,在剑尖距她还有一两寸时,另一把出现在她眼前正是郑鸣谦的雁翎。 郑鸣谦将那人的剑挑起,一个侧身闪去,两剑碰撞擦出火花。何以安趁势拦住剩下四人,下了道结界到郑鸣谦身上。 “谦哥哥,这个女人究意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为她付出!”张文娜大叫,替她父亲紫衣长老挨了一剑,那长老传话于她,让她快走。 “父亲,我走了那你怎么办!”“别管我!现在的栎云派已经没救了,若是我们都死了,就靠你让栎云派重新光复了!” 紫衣长老护着张文娜,绕到一石像后,交给她把钥匙。郑鸣谦穷追不舍,在紫衣长老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雁翎剑从后插入他的心脏中,那长老瞪大眼睛看着张文娜,“保……保护好……自己。”说罢,就倒了下去。 张文娜传出一声撕人裂肺的惨叫,扑到紫衣长老身上,痛不欲生的哭喊:“父亲!父亲……” 在空暇之余,何以安扇出一股寒风,直击向众人。那三个长老摔倒在地,她趁空跑到郑鸣谦面前,却看到紫衣长老的尸体,上面还插着雁翎剑。何以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是她自己一人灭了栋云派,世人再多的遗责她都不怕,一人做事一人当。可现在郑鸣谦也参于了其中,那他的未来怎么办? “郑鸣谦!与我们有仇的是何以安,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父亲!”张文娜涕泗横流,冲着郑鸣谦吼道。何以安拽着郑鸣谦夺了他手中的剑,把人推到门口,“滚!这里不需要你!” 郑鸣谦不听,在剑眉长老袭来之时,又替何以安挨下一掌。何以安手中凝聚一股强大的灵力,天地骤然剧变,剩下四人被击得飞出,摔到墙壁,石块上,纷纷吐血。 在郑鸣谦皱眉愣神之时,何以安又点了他的看睡穴,他便倒了下去。 而张文娜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无暇顾及其他。何以安见有人要逃跑,便召出幽独。幽独与地面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何以安翻转一圈,鞭子甩向那个白胡子长老,幽独缠绕在他脖子上,将人拖拽到地上,长老挣扎着,其他人还来不及救他,白胡子长老就已经被勒死了。他还睁着眼睛,不甘与不可思议停留在他的脸上。 还剩下两位长老存活,何以安腹背受敌。突然 ,一支飞镖朝她袭来。何以安侧身闪躲,被剑眉长老钳制住一只胳膊,这时,又是五六支飞镖飞来。 她纵身一跃,在脚上蓄力踢在另一个长老身上,又一个扭身挣脱了束缚,踩到剑眉长老肩头道,这长老抓住何以安的双脚,欲把她甩下来。 但何以安不吃这一招,在他旋转的过程中,用冰吟扇击挡张文娜的飞镖,又趁剑眉长老转得晕头转向时,驭剑飞到空中。冰吟扇蓝色的光芒,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一股凛冽的寒风侵袭而来。三人犹如破布娃娃一般被击倒在地。 另一个长老正好撞到一把长矛上,当场而亡,又是死不暝目。 何以安眯了下眼,她像是战神一样在战斗中挥撒热血。趁张文娜还在反应中时,用幽独鞭捆绑住她,将人扔到一旁。 剑眉长老被何以安手擒,“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她幽黑的眸子像无底的深洞,眼色又十分可怕,脸上的血迹并不让很觉得病弱,反而像锦上添花,给何以安添了几分英气和死神般的可怕。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剑眉长老十分硬气,扭过头不去看何以安的脸。“哼!长老还真是硬气,若大的栋云派终于有一个可以让我看得起的人了。不然,我还以为这儿连个真男儿也没有了。”何以安说道,但手劲不像之前那般大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何以安还真想和这剑眉长老坐下好好交谈一番。她早在琅然门时,就十分敬佩这位长老。 “嗔门主厉害的很!我的命已经在你手中了不必再废话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长老不用紧张,我只是向你几个问题。你们派主跟了他那所谓的主上多久了?除了珠子还有什么其他目的?长老不像是为权贵所能透惑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中?”何以安蹙着眉头,想从剑眉长老眼中获得些线索。 果不其然,在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那老眼中似有光点闪过,但迅速就消失不见。“嗔门主,我……我只知道,派主一直叫那人大哥,我们从未见过他本人,还听说过一个叫‘暗日音’的地方。”何以安双手发抖,盯着那长老,急切地听他下一句话。可惜,剑眉老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