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何以安带着一身戾气从练功房内走出她不紧不慢,先去了花田。 何以安跪坐在柔景身旁,鲜花雇拥着两人。“柔姐姐,我要走了,等我回来,再向你请罪。”她轻声细语,安静地坐了会儿后,瞬移离开了此地。 郑鸣谦两人早早等候在日月明大殿内,想着何以安在走之前应该会来这里宣布或嘱咐几件事,谁曾想她提前留了封信件,已然驭剑离开了。 “哥我们要一同前往吗?”白佳墨犹豫不决,“不用了,你就留在嗔戒门等待消息,我一人前往便可。”郑鸣谦看出了他眼中的顾虑,必竟他才是龙省派大长老的正式弟子,以后又有整个魔界要掌管,若这个时候为了这事而被人阻挡上位,那他会后悔的。 而郑鸣嫌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龙国太子了,他想:既使丢了太子之位,又能如何? 栎云派——一片苍凉。往日能在仙门百家排得上前五的门派,如今人丁少了一大半,连看门的弟子都没有,整个院内只有百来人。 “派主,何以安出关了,已……已经快到了我们怎么办?”一弟子来报,神色慌张。“让弟子们做好防御,剩下的人,一个都不许走,不然连他们的家人也都别想活!”栋云派派主在地上来回逡巡,其实,他也十分害怕,时不时看向门外。 直到张文娜的出现。“文娜,大哥的人都安排好了吗?这群弟子也不知能不能靠得住。也不知谁传得遥言,把我的弟子都骗走了,仅剩的百八十人能做什么呀!”株云派派主紧张地摩挲手指。 “你这是不相信我做事还是不相信主上?”张文娜斜睨了他一眼,径直坐到侧位上,占了本该由长老们坐的位置,但此时已经没人顾及此事了。 随着一声大门开合的声音,众人心头一震,回望正是:何以安来了。 何以安玄黑色金丝束袖长袍在春风的吹拂下十分飘逸,发辫也在空中飞舞,刘海微挡住一只眼睛,但丝毫未遮盖住她身上的煞气。 她眯着眼看了下面前的几十名弟子,见周围也只埋伏着三三两两的人,视如草芥,说:“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众子弟相互间看了看,却无人敢动。何以安不屑地笑了声,亮出了冰吟扇,挑衅地朝弟子们身后的派主长老们和张文娜挑了下眉,将冰吟扇向厅堂外的一根栋梁飞去,栋梁顿时被削成两半,房屋也倒塌了一半。而冰吟扇却一尘不染的回到何以安手中。 几位长老们咳着嗽从虚墟中出来,那群弟子见状,神色更加慌张了。为首的一人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看着何以安。 何以安侧身将门口的路让开,并“贴心”的为他们把大门打开。众弟子一看纷纷有了动摇,一弟子大喊:“快跑!”便撒腿跑了出去,一瞬间,院内的弟子就只剩二十来人了。 栎云派派主大声叫道:“回来!都给我回来,不许走!”可惜没有一人有扭头回来的趋势。何以安见剩下的又都是对方的死忠党,施以法力将大门合上。 紧接着,栋云派内传出一阵阵惨叫声,十分凄凉。何以安的扇子在众人之间游走,在一瞬间内,一个弟子的脑袋和身体分成了两半。何以安一脸漠然,蹋着那弟子的尸身走到栎云派派主面前,他被面前的尸山和血河下呆了周围的太老们也不为所动。 “你……你还真……真敢来,也不怕……怕我们这么多人杀……了你,你就不怕……遭天谴吗?”栎云派派主见何以安气定如山,两条腿抖的像要打成麻花。 “天谴?呵,那你们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遭天谴了吗?我说过,只要是我想做的,没人能阻拦,又有谁敢阻拦!包括——屠门!”何以安发怒,掐住了标云派派主的脖子,接着布下阵法。派主的脸瞬间通红,拼命挣扎但丝毫没有用。 “你们要找的东西,在我手中不假。可你们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觉得可笑吗?为何要如此穷追不舍?又是什么人指派你们栎云派,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何以安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急于知道真相,她明白,胆小的栎云派派主不可能是这件事的主谋,而在场的长老们,纵使有这个胆量,但也没有理由包括张文娜,她的目标是郑鸣谦,杀了她是有好处不错,但只会将郑鸣谦越推越远。 “我……”栎云派派主张了张口,何以安的手松了些,欲让他说完,“我们……主上是……”不等他说出幕后真凶,一支弓箭射了过来,穿过何以安的刘海直击栎云派派主的眉心。 就在何以安扭过头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她看了眼人,看了下那派主的尸体。 这箭是穿过她设下的保护结界而射到栋云派派主眉心的。“你怎么来的?从这儿离开!”何以安发力一扇,将剩下的四人震到一旁,闪身到郑鸣谦身边,却听到他说:“你想做的,我会全力以赴地帮你,即使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