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两拔人对峙而立。 “嗔门主,何必如此紧张呢?老朽只是拿来看看,又不会与你个小女娃抢。”夕独厚脸皮地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喝着茶。 浓烈的茶香在空气中飘浮,但此时此刻,没有人会注意这个。 “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张文娜三番五次出来抢夺珠子,而你们就是一伙儿的。”贺锦程持着寻音剑,挡在他与柔景两人面前。 门外的栎云派弟子见状,手也握在了剑柄处夕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如此。“玄阁主,你这话可就错了,她是她,我是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我们的主上是同一个人,但她还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有意思。”何以安忍不住笑,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们的主上脑子是不是不太好,连东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脸来夺?想要我的东西,有本事自己来拿。” 对面的夕独猛一拍桌子,指着何以安的鼻子叫骂:“你不过是仗着身边有一群有能力的人,才将嗔戒门做大,若没有他们,你们嗔戒门连给我栎云派擦鞋都不配。” 突然,一道蓝光从人群中闪过,直中夕独长老的指头,随着一声惨叫,他捂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地上除了有滩血,还有半支断掉手指头。 那群栎云派的弟子拔剑围了上来,剑尖指着何以安几人。 “呵,就你也配对我嗔戒门评头论足?找死!夕独长老,我们‘敬’你年老眼盲,错认奸逆为忠,若你不想死,就带着你的人和东西,滚!”何以安收回冰吟扇,站到众人前面霸气十足。 站在一旁的贺锦程见状,差点拍手叫好,也抽出寻音剑来,众弟子见后,也不再害怕。“夕独,你听不懂人话吗?赶紧滚!” “好啊,看看今日是你死还是我活。”夕独一声令下,两拔弟子开始出手。自己则与何以安两人对打。 寻音剑化成一道橙色光束,犹如太阳光来般,冰吟扇却散发着寒气,一冷一热,却相得益彰。 夕独长老的掌力雄厚,在一股掌风推出后,直接把一把梨木铁花椅打翻在地,顿时四分五裂,贺锦程闪身躲过,又一方束腰高花几被震裂。 “我去,怎么都挑贵的打?”何以安扭头一看,见桌椅粹了一地,柔景趁乱跑去搬救兵。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还敢和我打,呵,道行太浅,还是回去再修练几年吧。”夕独说着,一掌拍在贺锦程腰腹处。 何以安眼急手快,召出幽独拉着他到了身边,防止被再打一掌。“不愧是栋云派的大长老,你们主上派你来对付我们,有些可惜了吧。” “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可不在乎你嗔戒门会不会因此被毁。”夕独手中疑聚一股灵力,打向地面,地板被震得稀碎。 日月明大殿,往日的辉煌,被如今的销烟所遮盖,栎云派的弟子们都被击灭,只剩夕独一人和他们抬来的木箱子。殿内只剩他和何以安贺锦程三人。 “我都说了,除非你杀了我,不然,这东西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何以安眼神坚定,夕独的威胁对她不起丝毫的作用。 贺锦程向她投去目光,两人对视,随即驱动自己的灵器继续攻打。夕独一人钳制两人,何以安不敢太过转动烈水珠的力量,怕被他发现什么,硬着头皮扇出一阵寒风。 夕独站到木箱子上,眼神一暗,箱子被他踢得飞起,旋转着直击向何以安。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片雪青色的衣角从她眼前闪过,替她挡下攻击。 箱子瞬间分崩离析,木片散落在地上,有一片木屑飞过何以安脸颊,将她的刘海削去一缕。箱子里有青烟冒出,分散到在场除了夕独其他人身上。 “柔姐姐!”“小景!”他们两人看到柔景倒在地上,何以安和贺锦程扑到柔景身上,贺锦程将奄奄一息的人儿搂到怀里。 “小景,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样了?”贺锦程为她抹去嘴角殷红的血迹,可这终究无济于世,柔景嘴中不断吐出黑血,一开始还是从嘴角流出,后来便是身体颤抖的,促使血涌出。 何以安强装微笑,可眼角的泪水骗不了别人。她封佳柔景的血脉,一股股晶蓝色的灵力从她手中输几到柔景体内,“柔姐姐,没事的,我可以帮你。” “哈哈哈,我说过,会让你们后悔的,现在,你要不要考虑把东西交出来?那箱子里的气体是有毒的,你们都吸了进去,若再不救治都会死的。而我早就知道你们伟大的神医净阁主下山了。”夕独并不在意周围持剑围着他的弟子,悠然自若地坐下,重眸看向在地上的三人。 “安安别废力了,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我,我……”柔景握着何以安的手不让她再给自己输灵力,“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