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何以安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郑鸣谦醒了一次却又昏睡过去。 “主上,嗔戒门那边还未有消息,您看?”夏杰跪在黑袍男子面前,“暂时不用了,也不必再散布魔域的消息了。”黑袍男子有一下没一会儿地敲打着座椅扶手。 “然后给嗔戒门洗白,越干净越好。”那男子又道:“抓紧时间查出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让你回来便能悠闲。” “是,主上。”夏杰行过礼后,扭头撇撇嘴走了。 房间内,李楠的天青色长袍挂在屏风上,而人却不知在哪。夏杰轻挑着眉环顾一圈,没看到人,便出了外面。 “哎哟,从哪儿弄来的猫崽子?丑死了。”夏杰在假山旁看到了李楠的衣角,过去了才见到他在喂猫。 李楠轻轻摸着这虎斑幼猫,撑着脸看它吃东西。夏杰被晾在一旁,良久等不到回答,用脚踢开了猫咪。 小猫吃痛,“啊呜”吼了一声,跑走了。李楠见到手的小东西跑了,咬了下嘴唇,站起,“你有病啊?”“你有药?”夏杰拽着李楠的衣领,拖回了房间。 “这本书你打算何时交给主上?”夏杰从枕头下拿出本册子,册子名为神威传。“你要是无聊,就去找张文娜玩,别来翻我的东西!神经病!”李楠恼怒地把书抢回来,装进自己的袖袋中。 “你知不知道主上现在有多么着急?再拿不到东西,很有可能杀了她。你……你……”夏杰咬着牙努力把音调降下来。 李楠向外看了一眼,用灵力将门合上。“主上那我自己会解决,不劳你,老人家废心!”“你,老人家,”这四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你!好你个李楠,我诚心诚意帮你,你就这态度!爱咋咋滴吧!”说罢,夏杰摔门而出,门窗被震得作响。 房间内的李楠把床重新铺好,静静地坐在那儿,神色暗淡。 嗔戒门——“小景,换彼岸来守着吧,你都在这儿待了一天了。”贺锦程将餐盒放下,拉着柔景下。“我没胃口,你吃吧。柔景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全是她自己爱吃的,可现在,这些只不过是能上她有体力待在忆南庭的东西。 贺锦程夹起一块瘦肉,凑到柔景嘴边,“吃了它,告诉你个好消息。”柔景抿了抿嘴,张开了口。“关于魔域有宝贝的事差不多消失了,这么多天,终于都相信魔域里的宝物很多不过是个谣言罢了。” 贺锦程如释重负。待两人吃过饭,他又死缠烂打把柔景拽走,不再继续守着何以安。 西湘楼内,成云被派来照顾郑鸣谦。江森当时给他处理完伤口,直接命人把他抬到西湘楼。西湘楼虽与忆南庭离得不远,但也不是正在生病的郑鸣谦所能够得着的距离。 天逐渐变得阴暗,灰蒙蒙的不一会儿便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雨。渐淅沥沥,冷冷清清。 “也不知为何自小谦他们与安安相认后嗔戒门的事就特别多。”柔景站在走廊处看着风景。“我就知道有那两尊大佛在,总没好事。哼!”忘川在一旁低声呢喃。 姊妹五人中,数忘川对郑鸣谦敌意深,有事没事便明嘲暗讽一般,在他本人面前更是不加掩拭。 “哎,这次门主肯定伤心透了。不过好在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事需要她来处里。”黄泉在一旁道。“好了,净阁主也该给安安换完药了,我们进去看看吧。”柔景说着,带着两位姑娘进了房内。 “门主的烧退了不少,我喂了些糖水给她。”江森边收拾东西,边说道:“可惜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未醒,也不知为何。”他垂丧着头,把那些血绷带包起来。 “净阁主,多谢你照顾门主,我们姊妹几个都很感谢你。”忘川说着给江森鞠了个躬。“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黄泉,去送送净阁主。”柔景给黄泉两人使了个眼色。“知道了。” 当江森回了西湘楼内,被弟子告知龙太子郑鸣嫌醒了。刚醒了的郑鸣谦唇色发白,干裂,毫无血色的脸庞显得十分憔悴。 “龙太子,你在我嗔戒门待了四天了,不过我们派人给龙皇送了信,你可以放心。”成云给他倒了杯清水。“谢谢。”郑鸣谦沙哑的声音听了之上人有些心痛。 “成云,玄阁主找你。”江森推门而入,“可……可阁主才放我回来。”成云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道。江森瞪了他一眼,成云连忙收拾东西走了。 床上的郑鸣谦放下水杯,“净阁主,咳咳咳……你把弟子们支开,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江森轻哼一声,坐在凳子上,盯着床上的人。“龙太子还真是聪明,怪不然七岁便被封了太子。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几瓶药扔了过去,“自己上。” “净阁主有话还是直说吧,我也不是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