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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热(2 / 3)

块肉?

马车里,宝春等的昏昏欲睡。

车帘掀开又落下,冷意顺着缝隙钻了进来,一个激凌她猛地清醒了。

“爷您回来了,”宝春嘟囔一声,凑过去闻了闻,小眉头皱了起来,“喝了不少酒哦。”

她凑过来脱他外褂,胤禛低垂着眼皮,任她摆弄。

刚睡醒,宝春脸蛋红扑扑的,脖领毛茸茸一圈兔皮,衬得本就不大的脸更小了。

两人靠得近,她忽而抬起长睫与他的视线对上了,怔愣一瞬,像是没料到他在看自己。

紧接着柔软的笑就漾了开来,像外面的山茶花。

“外面很冷吧?”她嗓音有点哑,说不出的娇软。

胤禛低低应了一声,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耳朵莫名有点烧。

宝春瞧见他隐隐泛红的耳廓,心想看来真冻得不轻啊。

赶紧为他披上烤热乎的厚披风,又给他塞了个手炉,才开始慢吞吞脱他的靴子。

回府的路还有很长一段,沾了雪水的鞋子烤一烤,下车就能直接穿了。

省的穿脏两双回去还得刷,怪费事的。

车里炭盆烧的旺,胤禛双脚踩在绒绒的毯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车里内壁上挂着《九九消寒图》,九个苍劲有力的空心字:“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一看就出自四爷的手笔。

“爷的字真好看!”宝春小小拍了个马屁,“这个图有什么用哦?”

瞧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胤禛心情愉悦。

“冬至过后,每过一日便用朱砂填充一笔,等所有字成了实心的,春天就来了。”

宝春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小时候背的“一九二九不出手……”

应该是一个道理吧。

她兀自陷入小时候的回忆中,现代的事像是隔着好远了……

脸颊突然被掐了一下。

宝春吃痛,无辜地看过来,有点懵。

“怎么不穿袜子?”方才他瞥见了她的衣服下摆。

“袜子湿了,蹭爷的炭烤烤……”

车里空间逼仄,宝春跪坐着方便,屁股的重量全落在后脚跟上,小腿的线条绷着,露出几个脚趾头。

“那也不行,裸足怎可示于人前?”

尤其还是女子的脚……

宝春瘪了瘪嘴,“这里又没旁人,爷看了又不会说出去……”

说着她还勾了勾脚趾,奶白的趾头像小块莹润的玉,肉嘟嘟的。

胤禛眸子黯了黯,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可叫旁人瞧了去。”

“哦。”

宝春忍不住腹诽,四爷果然驭下严格,连太监穿不穿袜子都要管啊。



待日头完全西沉,夜里更冷了、

院子里的玉兰缩着花苞却未凋谢,风霜像是在为生命加冕。

戴铎在书房等了一下午,终于等到了四爷回府,他快走两步迎上来,“主子辛苦了。”

两人分居条案两侧,胤禛想了想白日里的事,才启了个头,突然被打断。

“主子,这……”

戴铎看向宝春的方向,她抱着鸡毛掸子窝在书架旁,像是睡熟了。

近日都是如此,四爷外出带回来新消息,两人聚在一处分析形式,也好有个谋算。

此等大事以四贝勒谨慎的性子,定不会允许旁人在场,谁知四爷却只是笑了笑。

“无妨,先生继续讲吧。”

戴铎心惊。

宝春这小太监是四爷心腹无疑了,一点不设防啊。

两人谈及皇上是否厌弃太子,戴铎比了个二的手势。

“大清入关前从无太子之说,可那位还在襁褓中就被立了上去,两岁稚子小儿,前程未卜,主子可曾想过,圣上这么做是为何?”

四爷沉思几秒,答:“立太子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三藩之乱那会儿,吴三桂席卷了半个国家,皇上为了凝聚人心,争取汉人老百姓的支持,只得依照汉人的传统立嫡子为太子。

戴铎点了点头,“立太子既然是动乱时期的被迫之举,如今四海升平,满洲勋贵们又怎会罢休?”

所以拥护直郡王的不在少数。

所以老八才能轻易收买人心。

在勋贵们眼中,天子世世代代由他们推举出来的,如同太宗皇太极、世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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