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平去灵光塔取了些药,用水搅拌均匀,让鹰饮了,把它交给庆明好生照管。然后嘱咐陆小重,继续在金家驻守,以防不测,并让他把秦巧、舒隐、舒同一起带过去。又跟秋原说要去灵光塔待两天,让他好好照顾南见。秋原应允。 这一日,南见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想约叶清平下山去同道酒楼坐坐,兴冲冲的走进淑景阁,不见叶清平的影子,厅里没有,走到卧室,只见床上拉着帷幔,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猛的抬手拉开帘子,空空如也。 南见大失所望,喃喃道:“去哪了?”这样想着,一眼瞟见枕头下似乎有个东西。她心下好奇,抬手拿起枕头,一只鹅黄色的鞋映入眼帘。南见伸手拿起鞋子,只见上面缀着一枚翡翠海棠花瓣的耳环。好漂亮的耳环!南见赞道。手里拿着鞋,南见蒙了。这小小巧巧的样子,它的主人一定是个千娇百媚、仪态万方的美人。难道是平儿的心上人?南见想。可来了扶光园这么久,没听他提起过有心上人啊?她拿着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末了,淘气的将鞋子放进袖子里。她想吓吓叶清平,一定要让他说出自己的心上人是何方神圣。 既然叶清平不在,南见决定自己下山去看看叶宝宝的成果。刚出淑景阁迎面撞上秋原,欠身笑了笑,道:“护卫长,平儿怎么不见?” 秋原道:“沈家有事,沈秀公子请他过去坐坐。走得急,没有告诉姑娘。” 南见了然,笑道:“他不在,我也出去玩一会儿,要是他先回来,你告诉他,我马上回来。” 秋原道:“城里乱,我陪姑娘去。” 南见道:“护卫长看家吧,我去大将军府,想来不会有人为难我。” 秋原“嗤”一声笑了,道:“我哥哥是个粗人,有得罪的地方,请姑娘多多包涵。” 南见道:“哪里话,是我当众欺负他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虽是兄弟,却一点儿不一样。” 秋原问:“怎么不一样?” 南见道:“你忠厚稳重,他油嘴滑舌;你一看就让人感觉踏实,他一看就让人觉得满肚子花花肠子,好比那九头鸟、八爪贼,多少人都被他算计了去,长的一对桃花眼,不知勾引了多少姑……”她突然打住,拍拍嘴,两眼眯成了一条缝,难为情的笑笑,道:“回头聊,我走了。” 秋原忙喊来末小冬、江小夏,陪着她一起下山。 到了同道酒楼,南见问云涛,秋信有没有把剑谱拿过来,云涛说没有。南见摇摇头,心想,果然心口不一,难不成要我去将军府取。不过也是,早说要去,拖到现在也没去。想了想,还是等等,先去总督署看看,一来,瞧瞧人们还在不在;二来,左丘大人审案也该有结果了吧?于是别了云涛,前往总督署。 离着门前几丈远,三人便看见一顶华丽的大轿停在路中间,两侧站着几十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穿着一水玄色衣衫,腰间佩着宝刀,个个负手而立。周围站着一圈百姓。南见好奇,信步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只见轿子里坐着一名少妇,诶呀,真似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瓜子脸,柳叶弯眉,樱桃口,眼似水杏,鼻子微翘,穿着一身粉蓝相间的衣裙,整个人显得既风情万种又清冷孤高,好比那带刺的玫瑰,让人想亲近又亲近不得。她一只手托着腮,歪在轿子里冷冷的打量着街上的人。 人们仿佛石化了一般,钉在地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没有人出声。南见不解,探着头看了看轿里的女子,低声问旁边的一个人:“她是谁呀?”那人瞪着两眼看她,咬紧嘴唇不说话。见他不答,南见转身问另外一个人。那人如见了鬼一样,嫌弃的怒视了她一眼,不再看她。 南见眉毛一挑,心想,这是怎么了? 突然轿子旁边一个男子道:“你们是新来的?” 南见问:“你是问我吗?” 男子道:“是。” 南见道:“对,我们是新来的,他们怎么了?” 男子道:“跟我们家夫人打赌,你想玩吗?” 南见问:“打什么赌?” 男子道:“站在这里不动不言,三个时辰之后,你就能得到一千两银子。反之,如果做不到,明天之后谁再来这里聚集闹事,命就交由我们夫人处置,是杀是剐全凭夫人高兴。怎么样,要不要参加?不参加就赶紧离开。” 南见心想,叶宝宝?这就是叶宝宝想出来的主意?她扫了女子一眼,心想,她是谁? 男子等的不耐烦了,问:“不参加就赶紧离开。”南见连连点头,转身走了。 三人走到另外一条街,南见对末小冬、江小夏道:“万一有人站三个时辰,那夫人不赔大了。” 江小夏道:“她既想出这主意,肯定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