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差不多大,我便唤你阿远吧。” “阿远,你想不想做薛师兄的徒弟,成为武林高手,再不受人欺负侮辱,此后除暴安良、济弱锄强。” 毕远之双目一亮,点头如捣蒜,“我当然想,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拜薛大侠为师?” 卫玲分析道:“以他们的武功挑个青鲟帮不在话下,但是在不大开杀戒的情况下想彻底消灭泗州地界上的青鲟帮势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薛师兄还是百结帮主,以百结帮之力制衡监督青鲟帮。” “薛师兄看似狂放不羁,实则粗中有细,做事周全,必然会考虑到这点,所以为了防止他离开后阿远你遭到报复,必会找个安全放心之处安顿下你。等他们回来薛师兄提起这件事的话,你便跪下感激的同时求他教你武功。” “我观薛师兄心中似有沉郁难解之事,收个徒弟一路教导对疏解他自己的心情也有好处。江湖之人择徒,第一,要有一颗侠义之心、善良诚实;第二,要懂事聪明;第三,资质根骨不能太差。” “方才你劝我们不要被你牵累说明你有宅心仁厚;在一群人欺凌围殴下懂得护住要害也颇为聪明;能自然而然地躲开重招,这手、眼、身的外三合资质称得上佳。我再从旁出言相助此事有□□成把握。” 毕远之欣喜不已,双手抱拳,长揖到地,“卫娘子大恩大德,小子没齿难忘!” 不过坐了半个多时辰,一对威武雄壮的身影相携而来,但闻狂歌嘹亮,潇洒自任,逸兴遄飞。 薛崖和种浩勾肩搭背,转眼间就状甚亲热,“种老弟,我久仰草庐剑圣的八阵一元剑之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你大师兄郭成参军对西夏作战;二师兄黎川也入了公门巡检司;三师兄欧阳叡居于江南;四师兄张叔夜以父荫入仕,其余的更是少出江南一带。” “今日有缘和你携手并肩,得以见识八阵一元剑的神妙非凡,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甚是痛快。种老弟,你侠义心肠又直爽勇武,十分对我胃口,你我一见如故,咱俩不如干脆结拜为金兰兄弟如何?” 种浩喜不自胜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当下叙了长幼,薛崖比种浩大了十二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祭告天地,焚香八拜,举酒结义,对天盟誓,“有苦同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就此结为异姓兄弟。 卫玲扶掌庆贺道:“恭喜薛师兄和种大哥了。” 薛崖笑了笑便转向毕远之,叹了口气道:“我虽然跟种贤弟挑了青鲟帮总舵,废了他们帮主和帮中所有高手,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是做不了恶了,但毕竟不可能一直待在泗州,就怕我走了之后会有人报复于你。” “我要往杭州办件事,这样吧,我带你到杭州托付给一个好友,我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请他安置你我也能放心。” 毕远之“扑通”一声跪下叩首,“薛大侠,救命之恩无以言表,但小子不愿托苟且求生。我只求拜您为师学武,再不受人恣意欺凌,以后能像您一样行侠仗义,帮助那些与我一般的普通百姓不再遭遇不公、欺压和构陷。” 薛崖面露难色,“你这孩子确实很不错,以前我大概会收你为徒,但现在我只是个流落江湖不容于黑白两道的浪人,跟着我颠沛流离、漂泊不定,只会受苦受累,还是安心在我那好友处对你更好。” 毕远之只是不语,依然伏地连连磕头。卫玲满脸同情,“薛师兄,你辞去百结帮帮主之位时只是答应了不外传百结帮绝学,但你还是少林俗家弟子,我看这孩子资质不错,最关键的是有一副悲天悯人的侠义之心。” “他这幅执拗的样子,我看你若是不收下他,估计也不会好好待在杭州,若是一个人偷跑出来反而恐遭遇不测。你救人救到地,送佛送到西,就收下这个弟子吧。” “是啊,大哥,你教出更多弟子,才能让像他这样凄经历惨的人越来越少。”种浩也劝道。 薛崖终于还是无奈地应允了收下这个弟子,毕远之哽咽难言,纳头便拜口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