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张克礼、霍子玉三人登上擂台,互相拱手示意,便持武器站定,只听一声锣响,战鼓擂起,比赛正式开始!
裴绪几乎连想都没想,挥刀便向张克礼劈去,张克礼急忙躲闪!
但就在这时,霍子玉已是高高跃起,右手握住玄铁棍便向张克礼砸去!
张克礼躲无可躲,只好挥刀迎接霍子玉一棍!但是张克礼在刀棍相接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没料到霍子玉玄铁棍如此沉重,一棍之力竟然如此惊人!急忙拖刀就地一滚,滚向了霍子玉与裴绪对面,但是还没站定,裴绪一记拖刀便砍了下来,势如劈山!
张克礼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再向一侧闪去,躲到了裴绪另一侧,刚想着这下霍子玉隔着裴绪总攻不到自己了吧?但就在此刻,裴绪一记拖刀之后竟然再度转身甩刀劈来!
张克礼心道:没想到这裴绪功夫竟然如此高强!这长刀使得简直出神入化,而且这拖刀计还能一使再使?!此刻裴绪在北、自己在西、霍子玉在南,裴绪这刀劈下自己再躲的话,就要靠近霍子玉了,看他又是想一棍冲自己扫了过来!不行,必须解决裴绪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克礼主动就地向裴绪方向一滚、躲开了霍子玉的棍扫与裴绪的当头一劈,滚地的瞬间同时向裴绪和霍子玉发射了一枚摄魂针!
霍子玉有真气护体强抗之下银针仅仅刺到了护心板上,心下还是惊到了,这张克礼内力果然深厚,竟能刺破自己护体内气打到护心板上,如果他内力像自己一般,此时自己就死定了,想到此处,不禁纳罕自己还是轻敌了。
而裴绪本来就一心防着张克礼,见他冲自己灵虚一指,便下意识的撤刀一挡,听声音似乎打飞了一枚银针!裴绪心道:太惊险了,叔父裴延龄说得确实不错,这张克礼可能有暗器,与他对阵时要时刻万分小心谨慎!
不过就在裴绪庆幸自己及时撤刀打飞了暗器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只听张秉良大喊一声:“保护陛下!”
禁军便将德宗团团保护在圈内,众人看过去,发现一名宦官已经躺在地上嘴角出血而死!
便有人道:“刘公公!刘公公!”旁边一名小太监已经哭了起来。
场外百姓不明就里,骚动起来,张秉良大声道:“大家不要慌!站在原地,我们要排查刺客!”
张克礼都蒙了,什么情况?自己都打中霍子玉了,等会随便再给他一击,他就必死无疑,这裴绪竟然能躲开自己的摄魂针?而且还把它打飞差点击中皇帝?!完了!
大批禁军立刻将现场保护起来,仵作和太医赶来,发现刘公公是被毒针所伤,这种毒针一般发射距离也就几十米,所以刺客肯定不在百多米外的围观群众中,既然不是百姓动手,那就只会是擂台上的霍子玉、张克礼、裴绪动手了。
于是德宗命人先抬走刘公公尸体,将霍子玉三人押到御前。
德宗道:“刚才朕和大家都看到身处南侧的霍子玉两手持棍砸向西侧的张克礼,这过程中双手并未离棍,所以霍子玉可以首先排除嫌疑,而且霍子玉刚被朕加封平西将军、禁军师长,还御赐了乌骓马,没理由要行刺朕。”
张克礼急道:“陛下,万一霍子玉就是受奸人指使刺杀陛下呢?”
德宗与众人闻言沉默,但是霍子玉道:“张将军,你且看我胸口。”
张秉良令押着霍子玉的两人抬高霍子玉的手臂,他仔细看向霍子玉胸口,发现他胸口处也扎着一根银针,银针是从外向内刺入,于是赶紧取下,禀告德宗。
德宗看后说道:“张克礼,你说霍子玉收人指使刺杀朕,那么他如何双手持棍,一针射向裴绪、一针用手插向自己心脏呢?”
张克礼无语了,不再争辩。
德宗道:“裴绪仅仅是下意识觉得可能有暗器射向自己,所以撤刀格挡,如今既然排除了霍子玉的嫌疑,那就是张克礼你下的手了?”
张克礼道:“陛下我冤枉,我刚才看见裴绪用手,肯定是他自己故意行刺陛下,然后嫁祸于我!”
裴绪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明明是自己格挡,而且我有一手是持刀的,我怎么同时发射一根射向霍子玉、一根朝自己刀发射,然后自己拿刀格挡射向陛下!”
张秉良怒斥道:“张克礼,你图谋不轨,堂堂武道会使用致命暗器,本就是死罪,你还意图刺杀陛下!”
张克礼急了,赶紧挣脱押解,跪下道:“陛下,我没想刺杀您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想杀了裴绪跟霍子玉啊!是裴绪,如果不是他格挡,毒针也不会射向陛下!是他刺杀您啊!”
裴绪一听,赶紧也跪下道:“陛下,末将绝对无心刺杀您啊!末将只是下意识”
德宗怒道:“够了!传旨,张克礼光天化日之下,在武道会使用暗器,按罪当斩,立刻押入死牢!”
张克礼大喊:“陛下,我爹是义武节度,不能杀我啊!”德宗闻若未闻,一挥手,禁军立刻将张克礼捆上押走。
德宗又道:“裴绪,虽然是下意识格挡,但是行刺也是事实,按罪,当诛九族!”
裴绪一听就吓住了,自己父母早亡,是叔父把自己带大的,一想到要连累自己叔父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