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那个叫甘宁的!” 胡车儿拔出腰间短刀,正要去割甘宁的舌头,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喊,回头一看,竟然是个背插双剑的女子。 胡车儿立刻被这女子吸引了:“哪来的小姑娘,学着别人行走江湖呢?” 蹇氏虽然穿着棉衣长裙,但为了固定双剑,在胸前勒了几道带子,窈窕的身材自然凸显。 那一身绛红色的劲装,点亮了茫然的雪地,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甘宁,是荆州牧刘表封的县令,确实不假,还请你们不要为难。” 胡车儿听完,收起短刀:“你是哪里来的碎女子,也敢多管闲事,你可知我们是谁?” “不就是西凉军吗?” “既然听过咱们西凉军的名头,还敢来叫板,兄弟们给我上,让她尝尝咱们西凉人的厉害。” 西凉兵向来欺男霸女惯了,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更不要说蹇氏这种,从宫中出来,天然带着几分贵气的。 “妹子,来吧,跟哥哥做个一夜夫妻!” 说着俏皮的话,一个西凉兵刀都没拔,直接上手去抓蹇氏。 “噗噗噗!” 蹇氏拔剑一阵挥砍,后边的西凉兵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只见那个西凉兵转过身,呆呆地看着大家伙。 “噗!” 这西凉兵一口鲜血喷出,胸前忽地裂出几道骇人的伤口,顿时鲜血四溅。 西凉兵这才知道是轻敌了,赶紧拔出弯刀冲了上去。 “这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本姑娘的雌雄剑诀!” 一个西凉兵一刀刺来,蹇氏一剑格挡,另出一剑刺中西凉兵侧面脖颈,长剑瞬间拔出,西凉兵应声倒地。 “锵!” 又一西凉兵凌空劈来一刀,这一刀力道很足,蹇氏拿双剑架住。 西凉兵正要抽刀,只见蹇氏双剑好似一把钳子,绞住弯刀一转,便夺了他的兵刃。 紧接着,蹇氏一个上步,刺剑封了那西凉兵的喉咙。 这种以巧取胜的剑招反而让西凉兵心中不忿,他们一起上前,要以力取胜。 蹇氏且战且退,如跳舞一般,不断化解西凉兵的猛烈攻势,长剑又如蜻蜓点水一般,总能穿过盔甲缝隙,刺中西凉兵的要害。 眼看手下人不是对手,胡车儿怒吼一声,用盔甲护住身子,朝着蹇氏猛冲过来。 “砰!” 刚刚击杀一个西凉兵的蹇氏来不及反应,就被胡车儿巨熊般的身体撞飞。 蹇氏急忙调整身形,自空中翩然落下,后退几步才泄去力道。 “呼!” 胡车儿捡起一个头盔,原地转了几卷,朝蹇氏投掷而来,蹇氏一闪身,胡车儿已经到了跟前。 蹇氏来不及挥剑,就被胡车儿抓住了双手。 那胡车儿一头撞来,蹇氏赶紧侧头闪开。 胡车儿使劲一捏,蹇氏吃痛,双剑落地。 “妹子,没了双剑,我看你还能怎样。” 蹇氏一凝眉,猛地一甩头发,头发早沾了麻沸散,划过胡车儿的面颊。 趁着胡车儿被干扰,蹇氏双手向下一抄,将胡车儿的手引到一处,随即两臂相斫,让胡车儿的两只手自相碰撞。 胡车儿双手吃痛松开,只见蹇氏一个靠身,胡车儿飞出十几步。 正要起身反击,胡车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感觉浑身无力,手下赶忙扶起了他。 “你这妖女,使了什么妖术?” 蹇氏慢悠悠拔起地上的双剑,凝眉怒视胡车儿和西凉兵:“还不快滚?” 胡车儿是张济军中第一勇士,他都打不过眼前的女子,其他西凉兵再也不敢动手了,也不管胡车儿的催促,搀起了胡车儿就往宛城方向去了。 “你没事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甘宁还是弄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为什么刚刚和他敌对,这会儿又来救他。 “咱们有些误会,我是朝廷的人,传诏调动荆州军攻击南阳西凉军的就是我。” 蹇氏伸手去拉甘宁,甘宁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你先把解药拿出来。” “没有解药,你中的毒叫麻沸散,只能麻痹人几个时辰,到时间就好了。” 甘宁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觉力量恢复了一些,再尝试起身,果然能自由行动了。 “没想到上官是宫里来的,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得罪。” 正说着,山道上来了一标人马,为首的是黑面大汉张飞。 “甘县令,你没事吧?” 张飞走近,看到一地的尸体,已经知道此处刚刚有一番鏖战。 “三哥,某去抓邹氏没有抓到,还被西凉兵给缠住了,多亏这位宫里来的,才得以活命。” “宫里来的?”张飞一听皇宫来人了,顿时兴奋至极。 蹇氏看见张飞时,想到皇帝的期门校尉在南阳失去了消息,皇帝时常念叨,那身形样貌和这位极其相似。 “你可是期门校尉张飞?” 张飞抱矛拱手道:“正是!” 甘宁此时表情有些讶异,他和张飞相处了半年之久,从未听说过他是什么期门校尉。 而且校尉一职,仅次于将军和中郎将,算是职位比较高的武官了。 “三哥,你一直对我隐瞒身份?” 张飞面露愧意:“宁弟,某有皇命在身,必须隐藏身份,还请见谅。” “那陈五呢?他是谁?” “内朝黄门侍郎陈群。” 甘宁猛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个都是皇帝身边的大官啊。 想到自己一直巴结刘表,还被刘表看不上,早知道身边有两棵大树,何苦呢? “三哥,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某的三哥,某以后就是你的四弟。” “那感情好,等俺见了大哥、二哥,带上陈群老弟,咱们五个一起结拜。”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