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被喻行舟第一次直白说出爱语了, 但以他原本的身份,还头一遭。 萧青冥有些不好意思地脸别开一边,又忍不住看对方的眼睛, 那双幽深的黑瞳里盛满了浓郁的爱意,正一瞬不瞬凝望着他, 深深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萧青冥下意识摸了摸翘起的嘴角, 努力想要抿直,内深处涌动的欢悦却抑制不住地冒出头来,羽毛般不断搔刮着他的。 他轻咳一声, 压住表情, 故严肃道:“老师知道自己在说什吗?朕皇帝,摄政, 帝师, 若叫外人知道, 御参的奏本能御书房淹了。” “外面的人还会将说成以色侍君的佞臣……” 萧青冥定定地望着他:“知道来路满荆棘, 依然不后悔吗?” 喻行舟一点点抚他挺的眉骨和鼻梁,后落在唇角。 他笑意舒朗, 仿佛带着一种释然的解脱:“我从来不在意旁人对我的评价,我做下的大逆不道的事还少了吗?” “若我在意名声,岂能爬到如今的位?” 喻行舟揽住他的颈项,倾身渐渐凑近他的脸, 语气越来越轻,宛如呢喃的耳语:“我只在乎, 只要在里, 我不那样的人就够了。” “将来他们要如何参我, 骂我,我也不在乎, 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反正……我愿意做以色侍君的佞臣……”喻行舟吻他温热柔软的双唇,用力撬开他的齿唇,如同餍足地品尝着丰盛的佳肴。 萧青冥被他赤裸裸的示爱说得耳根发热,他揽住他的腰身,痴缠着亲吻着,他从来不知道情人的吻可以这般黏糊,这般甜腻,比糖渍青梅更甚,怎吻也吻不够似的。 他在间隙间轻轻喘息,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对方后颈,双眼晶亮,低沉沉道:“那,再说一遍。” 喻行舟浅浅笑起来:“臣说了那多,不知陛下让臣再说哪一句?” 萧青冥眯起眼睛,轻哼:“这个小眼满肚坏水的佞臣,快点说点朕爱听的,否则治犯之罪。” 喻行舟忍不住笑出声,捧着他的脸颊,叹息着,不住啄吻他的唇:“我的陛下,臣爱慕……爱爱到发疯……” “请陛下恕臣觊觎之罪,予臣一点垂怜,好不好……” 萧青冥耳后的微红蔓延到耳朵尖,喻行舟大胆的情话说得他脸热,不好意思听,内深处又忍不住想听更多。 喻行舟这厮,那个隐忍压抑的老师去哪里了?该不会也被人魂穿了吧? 怎从矜持含蓄到满嘴甜言蜜语都不带渡的! 他抱着他,满意足闭眼哼哼:“既然老师都如此恳求朕了,朕也不不能宠一点,但要乖,以后不许有事隐瞒朕。听到没有?” 喻行舟听着他的语气里直发笑,用鼻尖轻轻蹭他的脸颊,嗓音温柔又宠溺:“好,都依……” 喻行舟还想说点什逗他,却听树林间的小路隐约传来脚步。 两人堪堪开,回头望去,只见良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沿着林间小路走来,远远唤道:“少爷,等一等良叔。” 喻行舟难得浮出几尴尬之色,一见了萧青冥,他眼里就装不下别的,居然良叔给忘了。 他对自己无言以对,内暗暗摇头叹气,越发理解父亲的担忧不没有道理。 但即便如此,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别的了。 喻行舟前道:“良叔,腿脚不方便,我派人送回去歇息吧。” 良叔摇摇头,喘两口气,笑道:“良叔还没那老,少爷,您别忘了您的右手。我帮您右手封穴的地方解开吧。” 萧青冥皱起眉头:“次说真气被封,原来父亲让他做的?难怪都不肯说。” 喻行舟神色平静,点点头:“父亲本不愿我习武,不想我精力放在武道,我又因此犯下大错,那个时候,我以为父亲在惩罚我。” “后来想想,或许他只不希望我再逞匹夫之勇。” 喻行舟右腕递去,良叔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手法老练地快速在脉门处扎几下,一股通畅的微妙感觉瞬间贯穿经脉。 喻行舟有些不适地微微蹙眉,但比起的痛苦,这点不适完全微不足道。 良叔缓缓摇头,叹口气道:“少爷,其老爷为了保护您,维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