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悦自然是知道的,这十七两银子一匹,恐怕在外地市场还与杭绸料没有竞争,但是他们却有可能亏损着在做生意。
“我知道这部分前期肯定是亏损的,所以我想将成衣的款式做得更好看,在成衣上赚的钱来贴补。”
苗氏听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总感觉真要是做这么大,这生意就铺开了,苗氏从来不敢这么想过,在锦绣坊里开两个柜台,已经让她很满意了,一家人的生活也过得极富有。
但是现在这个生意点子,却让苗氏有些疯狂。
“你敢么?嫂子。”
池小悦还是想问问苗氏的意见。
苗氏想了想,下定决心,“若是这生意做成了,陵城的女织工都用利用上,陵城岂不是像苏杭两地一样,要繁华起来。”
池小悦听了,笑了,“你就不想想,咱们两人也能发财了。”
“商队的事我来安排,现在你尽管大量招募女织工,给庄户家中的女眷一个赚钱的机会,不必卖身,不必做长工,就是这样做一天,就有一天的工钱。”
“如此一来,总比跟着男人下地要轻松得多,而咱们只要能稳定地保证产量,成本自然会下降的,或许是前头的一年,也或许只是半年。”
“到时候,咱们为了提高手速,直接按件计量工钱,手脚做得快的,工钱多,手脚慢的也的也比固定的工钱划得来。”
苗氏一听,感觉这点子不错,这样只要找些人看住他们的做工质量,便能让他们自主的做工,也不必有人看着。
两人这么一商量,对生意的前景都充满着希望。
正好趁着过年时节,都闲下来了,这会儿可以做上三个月再到春耕时节,这三个月的光景,足够他们练手的。
苗氏这就走了。
池小悦立即给胡四夫人写了一张请帖,邀她入府一叙。
而此时锦绣坊的两处柜台全部清空,柜台虽然租着,生意却没有再做了,原本当门面的两处柜台没了生意,转眼间整个锦绣坊的生意都没了。
其他租用柜台的东家,生意一落千丈后,纷纷向胡四夫人诉苦,这苗氏是不打算做生意了么?怎么把柜台给关了。
那些总来锦绣坊买衣裳的夫人们,也都问起了胡四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家要是没有这两处柜台,大概这些夫人就又想着去隔壁的南北绣庄买去。
胡四夫人听了,心头郁闷极了,可一想到租柜台的池氏,人家现在成了御史夫人,还住在城里的许府里,她想去问情况也不敢。
自己是商户的门槛,怎么能入人家官家的门槛。
没想就在这个时候,许府的请帖来了,胡四夫人还感觉到不可思议,池氏想见她一面。
这一面让胡四夫人忐忑,是打算退租子,不租他们家的柜台了么?
以前她觉得自己是锦绣坊的东家,锦绣坊生意好,根本不怕柜台租不去的,但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若是没有池氏和苗氏的生意,锦绣坊便什么也不是,客人都跑光了。
所以一定要将她们留下,即使这柜台不要租子,也要将她们留下,只有留下她们,才可以涨其他人的租子。
胡四夫人头回能入御史府,很是重视,一身华丽的衣裳带上满头的金饰,就像个暴发户似的出现在了池小悦的面前。
反观池小悦仍旧还是以前的模样,虽说衣裳换成了绸料,但头上仍旧只有一支金步摇,身上朴素,可她的容貌反而越来越耐看了。
胡四夫人发现,池氏这人长着一张福气的脸,特别适合戴首饰,穿华丽的衣裳,她今个儿这一身要是穿她身上,那得多好看。
两人在堂前坐下,胡四夫人就看到池小悦隆起的小腹,难怪好几个月不曾见她去锦绣坊了。
池小悦开口就问起锦绣坊其他柜台的生意如何,这不问还好,一问,胡四夫人就知道他们是来真的,于是也就直接说了,没了她家两柜台的生意,其他柜台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南北绣庄这一年多苦苦支撑,倒是寻到一个好门路,有固定的杭绸料供货商,而且价格极低,往年一款布料卖五六十两银子的,而今卖四十两银子一匹就能买到上等好货。
而锦绣坊的柜台上,若是也卖杭绸料,便没办法与之竞争。
眼下也只有他们两处柜台,衣料虽不是杭绸料子,但是织法不错,本地的绸料卖得便宜,衣款新颖,还是比南北绣庄的生意好些的。
池小悦早就知道,杭绸料子出新款,她在当地买是十八两银子一匹,运到陵城,卖四十两银子都是便宜的。
所以她现在要做得跟杭绸料一模一样,还只卖十七两银子一匹,不知道到时候面市了,会不会让商户们惊讶。
“所以我今个儿就是与夫人来商量的,我想租下夫人整间锦绣坊,你看怎么样?”
池小悦这话说得胡四夫人一脸的震惊,连忙问她可是要做什么大生意?
被一个人租下整个绣坊,好是好,但是一旦她不租了,这生意就没办法做了。
池小悦笑了笑,将苗氏送来的几匹布料放到了胡四夫人的面前,说道:“你看这布料与南北绣庄的有什么不同?”
胡四夫人看一眼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