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被他打着啦?” 邱魁吸了一气,竭力直起身来,骂道:“那小子使诈欺骗我,使诈欺骗我!不算他的能耐,不算!”急又道,“不成,不成!我一定要再赶上去,和他再战三百回合!” 说时,便要提气飞奔,却不想刚才被击打中的是肚腹等真气聚散的紧要部位,急迫之间,肚子又感觉一阵疼痛,一口真气提不上来。 面纱女瞧见邱魁脸上一阵吃紧,知道他太过急迫,气血走岔了,遂道:“邱师傅,您慢着些!他骑马不如您轻功来得快,您一定能赶上他的!” 邱魁听到面纱女说自己较对手厉害的漂亮话,心中信以为真,便欢喜了一些,随口道:“不错,不错!我的轻功多半是胜过他的,追上他是一定的事!” 正要再说时,面纱女却看见道路上掉落的一个灰绿不熟的野梨子,脱口道:“刚才他是用那野果打的您么?” 邱魁睨了一眼,道:“那野梨子坚硬得很,打得我肚子好不疼痛!”说时,恨意又起,同时真气也顺了,便道:“再追,再追!一定要出了刚才的恶气!” 说罢,提气飞奔而去。 夏笙坐于面纱女身后,二人仅四五寸之隔,刚才停下一刻,面纱女向邱魁讲话时,夏笙便又瞧见她黑发秀美,后颈肌肤如雪,衣衫间幽香阵阵,虽然还不曾见过她面容,但已料想她必然美丽无比,心中便又如痴如醉。 夏笙只想着,要是能这样永生永世和面纱女相伴,当真是不虚此生,九死无悔了。 思想间,邱魁已奔去,面纱女道:“咱们再跟上,瞧瞧那位大哥又该如何对付邱魁师傅!” 夏笙心中实在是欢喜快乐,便随口应了一声。 一阵后,众人奔出了八九里,到一片山丘之间,邱魁又快赶上百里烟二人了。 二人奔马间,只听后头的邱魁叫唤道:“那后生小子,你别跑!等你邱大爷来,再分个高下!” 百里烟知道那疯癫者又缠上了,便思索应对之策。 听子真道:“这人没完没了,烦人得很!烟哥哥,你把我放在马背上,好好去跟他干一架吧!把他打得动弹不得了,咱们好安心赶路!” 百里烟本没什么好计策,猛然听到谢子真这句,觉得大有道理,跟着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道:“这样吧!你趴在马背上,小心往前行走,要是疼痛得走不了了,你就把马儿叫停,能走了又再走。我在后边把那人甩脱掉了,立刻就来追你。我看他轻功不如我,不需要多久,一定能把他甩掉了。” 谢子真应声。百里烟急地把马叫停,而后跃下马匹,又挨近马身,让子真缓缓爬到马鞍上。 邱魁已赶到,口中喝出一声,便不由分说地向百里烟举大铁锤迫来。 百里烟急地往旁边一闪,邱魁铁锤尚未送至,百里已闪过了旁侧去,子真和马儿也已缓缓前行。 百里烟无心跟邱魁这样的疯癫者比斗,随口道:“我武艺不如你,咱们不用比啦!你把我放了去吧!” 邱魁见百里烟明明是避闪过去了,却来说武艺不如自己,显然是轻视之语,心中如何过意得去,高声道:“大爷我还没有真正的输,岂能作数!再来一回合!” 邱魁说罢,又举锤奔上。百里烟已看到了道路另一侧,即是邱魁身后山丘上的一株大桐油树,这桐油树一二丈高,枝丫铺展也有一二丈广阔。 百里烟于是一个飞跃,跃到了桐油树的半身树上。邱魁见百里忽然向自己身后遁去,也转了身来,跃身急追。 邱魁这两下动作百里烟都看在眼中,也得了先机,于邱魁飞近桐油树树身时,稍稍跃开桐油树身,跟着一记劈空掌,击在树身之上。 这后边道路下,面纱女和夏笙已骑马赶到,他俩也瞧见了前头缓缓走去,时不时连身子都直不起来的谢子真。 跟着,夏笙二人听到斜上方桐油树身嘎啦一声剧响,树身忽然折断。断折之后,忽然向邱魁扑倒而来。 邱魁见桐油树,树高枝叶大,难以闪避,便急地举起两个大铁锤,抵挡于自己脑袋上侧,免得被树枝扑打头脑。 跟着稀里哗啦的乱声响中,邱魁已给桐油树的树干及枝丫压迫了下去。当然,这树枝不能把一身蛮力如同笨牛的邱魁打坏。 接下一刻,夏笙二人正紧紧观望时,邱魁咿咿呀呀地大嚷了几声,呼地一下自树丛之间,又飞蹿了出来。 邱魁飞势未止,跟着落身在旁侧一株小松树的树身之上。 邱魁急地看望百里烟,见百里烟已飞到山丘的顶端去了,距自己已有一二百步。 邱魁大急,便提了大铁锤,竭力飞奔而去。不片刻,这道路底下的夏笙二人就看见邱魁踩枝踏叶,掠过山丘的顶部去了。 夏笙不由叹道:“这邱魁师父虽然有一身不俗的武艺,然而他性子急躁,疯疯癫癫,可真叫人哭笑不得!” 转而续道,“也不知道他两个在山那边,要追打到什么时候去?”面纱女道:“我瞧邱师傅多半追不上那位大哥。” 面纱女说出这句时,却见山丘顶子的树丛中,忽然从这边飞蹿出了一人来,正是百里烟。 面纱女道:“原来他并没有飞过那边山去,只是躲避在了丛林里边!”跟着又道,“我知道啦!他一定是挂念那个负了伤的姑娘,没有心思和邱魁师父缠斗,所以有意避他呢!” 面纱女说时,果见百里烟已向前头的谢子真飞奔去了。 夏笙接着面纱女的话道:“邱魁师父只知道蛮力,没有心智,自然斗不过那位大哥了。” 面纱女却道:“你猜猜,那位病殃殃的姑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