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教在场之人除了一部分护卫手持兵刃,其余教众大多或是手无寸铁,或是手持火把,并未带着兵器。 加上外围的官兵,虽然人数上多出天山派好几倍,但天山派此次行动的弟子个个剑法不凡,双方在实力上,勉强也算旗鼓相当。 一队数十个护卫见他们的大祭司被擒后,纷纷亮出兵刃,向祭台周围进发。 然而此时无人号令,乱成一团,天山派弟子又大都围在祭台四周抵御,这些护卫要么是在外围杀斗,要么便在祭台下静观其变,只有少数几个在往祭台上冲。 杜止美刚才的那一番话,看来似乎对他们也没起多大作用。 那大祭司成了杜止美口中的妖人,便要被当众烧死,他胡子被对方割下后,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的,浑身一直在哆嗦。 他自知那些护卫无人能从杜止美手下救出自己,为了保命,忙急大喊声道:“快……快去把新任的李大教主,恭请出来!” 他这一开口首肯承认,无论这祭祀仪式是否完成,那新选出来的教主人选、便可即刻走马上任,自是板上钉钉了。 这话刚说完,大殿内忽然飞身出来一高猛壮汉,左右开弓,砰砰数掌,一下便击倒了几名天山派弟子,一跃到了大殿十余级台阶下,又抓起一根石柱火炬,径往祭台上扔了去,喝声道:“通通烧死!!” 这人一副金钢铠甲,两臂处钢甲上还有许多尖刺,身高八尺以上,巨目圆睁,一眼看来,浑如天兵巨人,端的是神威凛凛,正便是大祭司口中的‘李大教主’。 那火柱约有寻常一人高,比腿还粗,一头冒着火,被这位李教主随手一扔,在空中急速旋转着直往祭台上飞去。 这火柱似为花岗石所制,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加上飞速行进,莫说是砸在常人身上,便是一头蛮牛被砸中了,也得一命呜呼不可。 眼见火柱飞来,力劲势猛,祭台上的杜止美和李小白惊异间,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了火柱中段,火柱登时一下打横,径直又往大殿处原路砸回。 祭台处距离大殿约有十丈,那火柱飞出时,两旁之人早已让避开一条宽道,这时火柱又往回飞,自是无人敢拦,避闪不及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那位李大教主却是不闪不避,见火柱飞到眼前,挥臂只一砍,一根火柱登时断为两截。 大殿台阶下附近的火柱少有十几根,要是被那李教主一根根扔来,就算没砸到人,只要稍微有一点火星子落到了祭台的黑油上,那后果也可想而知,整个台上势必烧成一片火海不可。 “魔教魔头,来得正好!” 杜止美也无惧色,只奇的是那位大教主竟然也是姓李,瞥眼看了看身旁的李小白,见他并无大碍后,便让他留在原地见机行事,又把那大祭司交由一名师弟看管,大喝声中,已飞身挺剑,一招‘追星赶月’迅捷如电,向那李教主刺去。 先前那李教主一声喝令,意下自是要将祭台上的人通通烧死。 各教众原是怕伤了台上的大祭司,才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得了教主之令,祭台下那些手持火把的教众,纷纷效法教主,手中火把倏忽往祭台上扔去。 这时祭台上虽有五六名天山派弟子把守,但那火把忽然从四面八方飞来,眼见便要落下台面,一时不由都有些慌了手脚。 李小白也暗自捏了把汗,情急间不待多言,催使内劲,一跃在了两人质头顶上方,一手抱着石柱,掌劈脚踢、半空中来了个‘横扫千军’,适才飞来的数十火把登即原路飞回,落打在了祭台下的人群当中。 众人忙乱惊呼中,李小白又已跃回了原处,仍一脚踩着台面那个豁口。 这瞬间风火雷电的功夫,比起刚才踢火柱那一脚,更是叫人叹服。 天山派各弟子原本不知李小白具体是何来历,但他这两下踢腿功夫,各自看在眼中之人,无不暗赞一句:“好身手!” 那些火把大都激打在了圣火教各人身上,个个手忙脚乱间,一时也没人再打祭台上的主意。 “喂,那边那个坏蛋,你快过来把这链子解开!” 李小白环顾一周,也暗自松了口气,忽只见了东南边通道处的人群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静立观望之人,身影有几分熟悉,却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位秦将军,冲口便大喊了一句。 他这么一喊,台下扰攘的各人登时噤声了一下,不知他说的‘坏蛋’是谁,不少人均想,既是‘坏蛋’,又为何要去帮你来? 那秦将军在台下看了已有一会儿,自知李小白叫的是自己,但只仍坐在马上屹立不动,他身后一行官兵也没人乱动。 李小白想到那些官兵和圣火教原是一伙的,那秦将军不来帮他也是正常,但不知为何他们此时却袖手旁观,似乎两不相帮? “别喊了……” 祭台上那大祭司顺着李小白的目光,也瞧见了那位秦将军,闻言这时便道,“没有教主的命令,外人是不得随意靠近祭台这里的……否则便是犯了死罪!” 他刚才见他们教主往台上投扔火柱,那些教众也往台上扔火把,要把自己烧死,全然不把自己这个大祭司当回事,心中既颇为愤懑,又满是怨念。 李小白听来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心道:“除了你这糟老头,我们几个也都不是你们圣火教的人。这会儿上了你这个台,难道便是犯了死罪,要被活活烧死不成?真是岂有此理,奇了怪了!” 转念又朝大殿处看了一眼,只见杜止美正和那巨人教主斗得异常激烈,一人剑招迅捷无伦,一人铁臂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