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等什么?”李小白心中大急,疑惑道,“他们就要放火烧人了!” 话才说完,忽听轰隆一声巨响,祭坛东北角一处房屋爆燃四裂,霎时间火光冲天,碎屑纷飞。 同时广场祭坛处的人群中,忽然杀出十来个红衣装扮的天山弟子,手持长剑冲向高台,将那些个押送人质的黑衣人尽数斩杀了,祭台附近顿时乱作一团。 “兵分两路,上!” 杜止美向李小白和同来的众师弟喊了一句,领着一队数十余人当先跃下高墙,又几个起落,直往大殿上冲杀。 李小白和陈一迅,以及其他人等紧随其后,翻身跃墙,往当中祭台处杀去。 这时外围的圣火教教众人等,也都不知发生什么情况,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人从背后冲杀出了两条血路。 李小白等人片刻间冲到了高台近处,各展身手,与周围圣火教众厮杀开来。 祭台上原先正自与突杀而来的圣火教之人、厮斗中的十几个红衣天山弟子,眼见来了帮手,暗自松了口气。 趁着两拨各人斗乱间,李小白一跃到了高台石柱下,欲行解救两名人质。 先前疾冲而来时,他随手挥了几拳,打倒了数人,倒未使用兵器。 这时见两个蒙面人质都被铁链缠绑在石柱上,他也不及多想,取下腰间匕首,催使内劲,径往铁链上削去。 不想那铁链虽只有拇指粗细,却不知是何材质,他连砍了数下,铁链上只仍纹丝不动,并未被削断。 陈一迅等各天山弟子,忙着在台下拦挡游斗,一时间也顾不及这台上的情况。 李小白心下好不奇怪,又削砍几下,也仍无济于事,焦急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不由瞥眼往杜止美所在方向看了看。 这时杜止美已将那大祭司擒获在手,正准备往大殿上赶去,匆忙间也向祭坛中的高台处看了一眼,却见台上的李小白也正朝自己这边看来,并未将人质救下,也不知是何故? 杜止美疑惑不小,眼见圣火教徒源源不断往高台上围拢冲杀,情势危急,也未及多想,抓起那个大祭司,几下连跃急纵,带着一起转眼间上了祭台,口中忙道:“好兄弟,赶快救人撤离此地!” “杜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李小白愣了愣神道,“这链子异常坚硬,我怎么砍也砍不断!” 杜止美也自诧异,挥剑回身在铁链上砍了一下,那铁链亦是丝毫无损,奇疑道:“这链子莫非是玄铁所铸,竟如此坚不可摧?!” 眼见四周向祭台围拢过来的敌众越来越多,天山弟子不断有人死伤倒下,杜止美心中忧急,抓过那个大祭司,随手扯下了他裹着的头巾,横剑在他脖子上问道:“快说!这链子怎么才能解开?” 这位大祭司一头金黄卷发,眼睛发蓝,鹰钩鼻,大胡子,年近花甲,看起来不像练过武之人。 刚才在大殿外,若非他身边有几个护卫替他挡驾,杜止美一招之内便能将其拿下。 “这两个人都是秦将军带了来,献给我们圣火教的……的圣男圣女。” 此时突然被带上了祭坛高台,又有一把利剑抵着脖子,这大祭司也是毫无还手之力,瞪了眼颤抖着道,“这铁链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开!” 杜止美见他也不像是在扯谎,随口道:“哪个秦将军,他人在哪?” “杜大哥,白天在街上抓我那个人,他手下便叫他秦将军……” 李小白忽想起了什么,说话间挪了挪身,脚下不意踩在了一处沟槽,槽内是些黑乎乎的稠液。 那沟槽约两指宽,围着台面环绕了几圈,台上石柱上刻着的一些纹路中,也缓缓流着一层黑液,只不知是何物,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他刚才上了台时便见了这些沟槽,倒没怎么留意,这时不妨间踩在了上边,只觉脚底下有些黏乎乎的,自不由得一奇。 杜止美也想了起来,往人众中左右看了看,却并未见着那个秦将军,便对那位大祭司道:“快让你们的人去把他找来,不然我就把你扔进火坑里!” 整个祭台高出地面逾有两丈,三层圆形高台的台面,稍稍往中心石柱倾斜,形如一个大浅盘,下方周围有五个火坑,便是适才烧祭活畜之处。 这时五畜已烧过,火坑里仍不断燃烧着烈火,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烤羊和烧鸡等焦香怪味夹杂其中。 “快,快去找秦将军来!” 大祭司巴格玛看样子是不想被扔进火坑,便朝着正在台下厮杀的人众大喊了句。 他说着两眼往脚下台面一瞧,满脸惊恐,接着便对杜止美叫道:“快让我离开这……这台上的神油很快就要流到火坑里了,马上就要整个烧起来咯!” 杜止美也瞧见了台上的沟槽,又见台面边缘正对着火坑处有一个豁口,沟槽里的黑色稠液想必就是什么神油,这些神油一旦流经豁口,便会顺势灌入火坑,引燃祭台及台柱,看来那祭司所言不假。 但此时人质尚未得救,李小白也还在台上,杜止美自己自不会就此退下,也不会就这么把那祭司放了,随后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神油停下来?” “神木令已经启动……除非我们都被烧成了灰,否则是不会停下来的!”大祭司摇摇头。 杜止美揪起他头发,狠狠道:“你再胡说八道,我这就把你扔下去烧成灰!” “杜大哥,先别烧他……” 李小白刚才听了那祭司所说,左右看了看,只见祭台边上对着五个火坑处,正好有五个豁口,且沟槽里的黑油再有不到一圈,便要流经自己边上那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