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看书还是学习,其实都不应该被打扰。林静波沉浸在学习中时,没有人打扰她,就连吃饭都没叫她,一个成年人,总不会饿着自己的,但有些思路被打断了,就很难再续上了,尤其是打坐参禅悟道。 单若水虽然在看书,但思绪并没有在书上,他的头发恢复如初,如黑色锦缎般漆黑油亮。 “不用。”单若水虽被惊扰到了,但语气如往日般清冷,听不出喜怒。 “那你看我这身衣服,是不是跟你的相得益彰。”林静波转到单若水的眼前,又转了个圈,全方位的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声音温柔中又加了点妩媚。 单若水连看都没看一眼,甚至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的眼睛依旧盯着书,但眼神又没聚焦在书叶上。 “你是不是心虚,才不敢看我的呀?”林静波见单若水目空一切,既没看她,又没看书,妥妥的就是在无视她,便捧过他的脸,用面若桃红又略带娇羞的神色与之对视道:“我新学了一段舞蹈,我跳给你看看。” 不等单若水做出回应,林静波便跳起了凤九歌自创的《九歌凤舞》,舞蹈刚跳了开头,便听到单若水的四个字评价:“东施效颦。” 一盆冷水泼的林静波立马傻了脸,动作僵住了半天没缓过劲儿来,她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唯独少了这个。 “你~你~”林静波如鲠在喉,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憋了半天就发出了这两个声来。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结果刚展示出来就被羞辱一番,纵使她脸皮再厚,也羞愧难当。 单若水看着林静波就差“哇哇大哭”的模样,善意解释道:“你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模仿别人,就丢失了自己的特点,成了刻意而为的不伦不类,你要记住,你不是别人,你就是你。” 不得不说,单若水是懂说话艺术的,他的几句话,就拿捏住了林静波的心情,她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犹如在天地之间来回蹦哒一般。 其实并非是林静波在“东施效颦”,而是单若水觉得,林静波不该把心思放在“讨好男人”身上,即使那个男人是他。 因为是他,更不可以。换做别人,眼不见为净,再说也管不着。幸好是在他面前,可以四个字打消了她这个念头,羞愧难当,很好,这样她以后就不往这条路上走了。 林静波的好心情瞬间归位,她收起了垮掉的脸,抹了把眼泪,还好还好,是背对着单若水的,幸亏没有当面哭出来,要不然就更丢人现眼了,她换上了满脸笑容,又作死般的问了句:“那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单若水的嘴唇并不薄,本不该说出那么冰冷的话,可那不带温度的三个字,把刚从寒冰中拉上云霄的林静波又一根子打回到了寒冰中。 当头一棒的感觉,怎么说呢?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激… “我不信。”林静波斩钉截铁的说道。她虽言之凿凿,可两行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出卖了她的自信心,泪水流入嘴角,是苦涩的味道。 两人都沉默着,屋里的空间不大,压抑感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林静波就那么静静的流着眼泪,单若水转过身若无其事的看着桌子上的书。 小小的空间里,上演着两个时空的交错,一个泪流成河,一个岁月静好。 “从相识到现在,八年了,你从孤身一人到现在的形单影只,世间就没有一个女子能入你的眼吗?”林静波擦干眼泪,越说情绪越激动:“你从来不让我喊你师父,为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 林静波说出了心里话,可单若水看着书一直沉默着,单薄的背影给人一种岿然不动的错觉,被无视的感觉真的是太差劲了。 林静波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摁着他双臂转身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教授我剑法?为什么你的金银珠宝我可以随意支配?为什么你会送我如此贵重的宝剑?为什么你那么关心我?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一个人?为什么你从来不让我叫你师父?你告诉我为什么?” 想说的话还未说完,眼泪就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你说你不喜欢我,我不信。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我只是可怜你。” “你只是可怜我?你说你只是可怜我!”林静波松开了单若水的肩膀,低低的重复着单若水为数不多的话。 林静波重复着,重复着,不哭反笑了:“你对我说的话实在是太少了,可字字诛心…” 她抹了把泪,又搓了搓脸,转身走出了单若水的房间,她奶袋空空,头嗡嗡的响个不停,模糊不清的小师弟在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见。 她如行尸走肉般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路上的行人似乎是在对着她指指点点,还是只见嘴动,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嘲笑也好,关心也罢,似乎都不重要了。 回到房间,林静波便倒在了床上,她想好好的睡一觉,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当作一个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急促的敲门声,并没有让林静波有任何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门被“咣”的一声打开了,林静波像是刚听见了动静,身体受惊,颤了一下。 萧鸿端了些酒菜过来,见床上的林静波没任何反应,便把托盘放在桌上,返身关上了房门。 “你这么了?”萧鸿眉头紧锁的拉起床上的林静波问道。 “没什么?困而已。”林静波眯眼看了下萧鸿,又把脑袋耷拉了下去。没办法,她现在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