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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天发现这次订的酒店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不仅房间余量充足,环境好,工作人员也都贴心细致。她在前台报上身份证号,立马被告知都收拾好了,可以即刻入住。
“两个相邻的标准间,没问题吧?”前台小姐向她确认。
“没问题,”孙明天迟疑了一下,“请问……不会是在四楼吧?”
经历了亚丁村的事件之后,她莫名不想住在四楼。
“您就放心吧,”前台小姐微笑,“房间在六楼。”
孙明天放下心来,同时心间一暖:她对住四楼有阴影,仁增连这都想到了么?真细心。
“明天!”
仁增从门口进来了,大声叫她。
孙明天笑着和他挥了挥手。
“那两位警官都走了,”仁增走过来说,“黄警官去找人带他回拉萨了,张警官休假,这几天可能会待在这儿。”
“休假?”孙明天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和我们一起吗?”
“想什么呢,”仁增瞥她,“他去朋友家住,怎么能跟我们一起。”
是啊,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孙明天后知后觉发现刚才表现得太急切了,收敛起神色,温和地笑了笑:“也是。”
仁增看她良久,目光宛若审视,再开口时却是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用心良苦地说:“在车上他那个态度你也看见了,这种人你还想着他干嘛?”
孙明天微怔,静默不语。
仁增继续说:“他连分手的理由都不肯告诉你,你还指望他对你动真感情?劝你一句,离他越远越好,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不是的!”孙明天打断。清清冷冷的声音还在发颤。
仁增:“什么不是?”
“他不是那种人……”孙明天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型刺绣图案,是用金色丝线绣出来的凤凰图腾,她眉头轻皱,很不安,却仍旧固执,“绝对不是。”
没有理由的分手,有计划的告别和远离,这次相遇又代表着什么?
她被蒙在鼓里,茫然无措。
但可以肯定的是,张彻绝非仁增说的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因为两人曾经心心相印,深爱过,深入了解过,就算后来发生了太多她想不明白的事,她都从来没想过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