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妃您也听见了,就算这人是货真价实的其嬷嬷,那也是乱了心智,不知所云的疯婆子,她说的话也能作为呈堂证供?”
林曼娘终于抓到了可反驳的关键点,嘲讽出声。
实情又能怎么样?
谁会傻到相信一介疯子说出的话?
“来人。”南宫璃笑着看了一眼垂死挣扎的林曼娘,抬眸道。
“参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上厅堂行礼的太医彬彬有礼。
正在宫里太医院配药方的黄太医收到带有王府印章的帖子,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连忙挎着小药箱出宫,连半秒都不敢耽误。
“劳烦黄太医好好给其嬷嬷看看可有什么不妥,先前被人下了乱其心智的毒物。”
本以为是九王妃出了什么问题,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居然是让他给一个婆子看诊。
这不是砸他的招牌么?
但碍于人家王府权势地位,也不敢出声抗拒,皇亲贵胄可不是他一介太医能得罪的。
经过细细查验后,并无发现什么不妥,甚至都看不出曾经吃过毒药的迹象。
“好在毒清除的及时,并未伤及神经,其他也一切正常,但因为常年所处环境潮湿,肺部难免有些湿气,多加调养就好。”
御医禀告完实情,被果云请到主院给梁婉把脉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林曼娘晃了神嘴里喃喃。
且不说其嬷嬷被幽禁的位置只有林曼娘知道,连灌下去的药也是她亲手看着的。
怎么会?!
“是你?!一定是你!”
才想明白过来的林曼娘含着眼泪愤恨地瞪着面无表情的南宫璃。
“经由太医诊治,其嬷嬷身体康健,并无林曼娘所说的神志不清,所以其嬷嬷,本王妃问你,噙雪二字你可认得?”
压根不屑打理蛇蝎心肠的林曼娘,她的质问在南宫璃眼里连屁都不是。
“老身在府中待了已有二十几年,自然认得,这是老爷当初为小姐定下的闺名,后来不知为何改了名讳。”其嬷嬷垂首恭敬回道,不敢有丝毫隐瞒。
跪在旁边的女人早就不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冰清玉洁,而是比毒蛇还毒的人!
“看来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儿,处处留情呢。”南宫璃讥讽的视线落在地上扔着的物件儿上。
“你胡说!胡说!我对侯爷的真心日月可鉴!”林曼娘矢口否认,始终不肯点头承认。
但南宫璃也不着急,看了一眼果云。
“带上来。”果云又冲门外喊了声。
紧接着就听到一男人粗狂的声音,林曼娘立刻反应过来被带进厅堂的人是谁,身体僵硬久久缓不过来。
“初次见面,多多关照呀王兄。”南宫璃摇了摇手笑着打招呼。
然,此时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男人看到坐在上首的女人脸生,即便是在侯府也壮起了胆子。
“你个骚娘们!快把小爷松开,不然老子剁了你喂狗!”
王彪完全认不清眼前情势,只一门心思用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怒骂南宫璃。
“看来王兄见了本王妃甚是激动,荔枝好好招待招待王兄,知道尊卑有别是什么意思。”
南宫璃倒也不生气,这种话早就听了无数遍,选择性屏蔽的本领她占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领命会意的荔枝大步上前,这次打王彪的手法跟林曼娘的天差地别。
用得可是地狱谷内特有的手法,瞬间痛感能抵达身体各种的神经末梢,哪怕是再怎么强硬的敌手,都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还没多久浑身大汗淋漓的王彪好几处都流了腥红血液,滴在地上甚是好看。
“知道本王妃今日为何请你来么?”
话落南宫璃的目光移向另一侧跪着的林曼娘,她这时候不敢直视,垂着头一声不吭。
“原来是你个贱人!妈的!你他妈的骚货!”
本就出身军营的王彪骂起人来那真是普通人都接受不了。
“就是这贱货定期来找小心寻欢作乐,浪得很!本约定的是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待有了身子就一刀两断!当时小人并不愿接受侯爷的妾室投怀送抱,有违伦理,可耐不住这贱人使下作手段......”
“你!你毁我清白,不怕侯爷回来砍了你!”林曼娘见事情败露,打算鱼死网破。
“老子毁你清白?你他妈的真是!老子杀了你!”王彪本就是莽夫一个,狗屁不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王妃,他在撒谎,你们就是为了吞并宁远侯府的权势!”林曼娘突然想起什么,怒骂道。
“怎么办呢,王彪,她说你撒谎,那你欺瞒皇族的罪名算是落实咯。荔枝。”看好戏没过够瘾的南宫璃淡淡开口。
最喜欢看的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真是太有趣了!
“别别别!小人绝对不敢欺瞒王妃啊,小人知道这贱人后背有蝴蝶状的刺青,不信的话尽管找人来验便是。”狗急跳墙的王彪又接着补充了好几处林曼娘身上独特的标识。
荔枝生拉硬拽地将人拖到旁厅扒了衣服查看,眼神一亮,“果然!”
“禀王妃,全部对上。”荔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