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林曼娘可不是那种甘心轻而易举就举手投降的人物。
但依照南宫璃精心布下的局,无论她再怎么诡辩也难逃此劫。
唯一令南宫璃心中闷闷不乐的便是先前君墨渊所言,林曼娘的命得留着揪出后面更大的鱼。
心理素质极强的林曼娘见地面上躺着的吊坠,目光一惊,随即又恢复如常,冷笑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南宫璃。
“怎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九王妃放着自家府内的事不做,反倒来我们侯府里指手画脚便罢了,还诬蔑奴婢?难道是仗着王府的势就能误作非为,颠倒是非黑白了么?”
这席话任在场知情的人真是愈加恶心这女人狡辩的嘴脸。
明明都死到临头,还偏要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口口声声喊着被冤枉。
南宫璃并未关起门来审问,而是堂而皇之的坐在侯府迎客的大厅内。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里,自然下人的嘴往往是最佳的传播神器。
一来是让府内受过林曼娘自接管权利以来小恩小惠的下人们好好看看,如今的没什么地位的妾室拿了管家权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二来是让知晓这些烂事的外人们将林曼娘苦心经营的人设形象彻底颠覆;
南宫璃可没遗漏京中时而流出来有关侯府内的传言究竟出自谁手。
怎么偏偏只传侯府夫人的千般不是,反而对那妾室却是赞不绝口......
“不认识对么?”
南宫璃对林曼娘的无端指责视而不见,此时的她就像被洗干净放在砧板上的鱼肉,只等着宰割。
何必多浪费口舌,无谓争执。
“奴婢姓甚名谁,王妃不是心知肚明么?何苦拿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刻着别人名字的吊坠质问。”
林曼娘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自觉地连腰杆都挺直了。
南宫璃知道林曼娘这是拿准了她没其他证据,单凭着只吊坠还远远定不了她的罪。
却也不急不躁,示意果云将另一东西递过来。
“那这个呢?还不认识么?”
下一秒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玫红色肚兜扔在林曼娘得意的脸上。
注意到右下角绣着的又是噙雪二字。
此刻的林曼娘饶是打算死活不认罪,还是被眼前当属女子私密之物的肚兜吓傻了。
“这......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林曼娘满脸不可思议,这是上次跟王彪欢好过后穿衣时找不到的肚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来林姨娘是承认这肚兜是你的了?”
南宫璃似笑非笑避开林曼娘难以置信的目光,端起茶杯吹了吹表面漂浮着的茶叶,漫不经心。
“不,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贴身的丫鬟婆子都知道,我的贴身衣物上绣着的是林字,你休要框我!”
突然被这么一点的林曼娘有些慌乱,下一秒不出意外的继续否认。
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东西是她的!
“带上来。”果云冲门外喊道。
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她的林曼娘直起身探头往会看。
见到来人更是震惊,一时之间都忘了连掩饰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死死盯着跪下行完礼起身的婆子。
“小姐,你好狠的心呐!”婆子看向旁侧狼狈不堪的林曼娘,叱骂道。
“你......你,你不是死了么!我知道了,你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林曼娘像是发了疯似的,像只恶鬼似的往婆子身上扑。
被荔枝及时又摁了下去才老实。
“禀王妃,老身是当初带着小姐逃难进京投靠侯爷的其婆子,当时老爷战死的消息传入府,加上当时边疆内治安不稳,府内乱成一团,便拿着信物上了京城。”
“林姨娘怎么看到故人居然都不感谢本王妃啊?不过......这也无妨,本王妃不缺你呀这声谢。其嬷嬷为什么说咱们向来温柔可人的林姨娘狠毒呢?”
南宫璃故作姿态,不敢相信的语调询问,眨巴着两只迷惑不解的大眼睛,天真又无邪。
这婆子还是南宫璃吩咐荔枝时刻观察着宁远侯府的动向,这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
不过人老早的时候就莫名其妙销声匿迹,林曼娘当时谎称她得了肺痨,不愿拖累旁人便独自返乡了。
实际上是林曼娘下了毒,制造出一种人患了不治之症的假象。
那时的林曼娘毕竟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再狠毒也想不到杀人的份上。
只是让这老货一直体虚下不了床,被幽禁在京中一隅不见天日。
混吃等死罢了。
“回王妃的话,小姐当初为了瞒天过海,得偿所愿嫁入侯府,不择手段,其实当时老爷带回来的话是不错。
将小姐托付给侯爷照料余生,可绝无与人为妾的意思,小姐当时对侯爷一见钟情,老身多番劝阻并无作用。
甚至在使了下作手段爬上侯爷的床榻前一天,为了堵住老身的嘴,暗中下药又仿照老身的笔迹写了封信,这才顺理成章的嫁入侯府。
但小姐为妾并不甘心,在老身被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