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回京这些时日,定王府迎来送往了好些人,便是太子和五皇子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到他这里来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
定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二皇子了,他气势凌厉了许多,也世故圆滑了许多。笑着将太子和五皇子迎了进来,早早便摆了好宴,引着两人坐下。
太子到底是东宫储君,坐在上首,定王并五皇子分列两侧。太子倒是极满意地坐下了,打了胜仗又怎样,得了父皇的夸赞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他。
太子违心地恭喜了定王一番,五皇子也在一边举杯相陪,倒是做足了兄友弟恭的场面。定王自然不会落下下风,他不仅准备了好话,他还准备了礼物。
“大哥,听闻东宫添了几个孩子,我那时都在战场上,没有及时赶回来,这些礼物算是我迟到的赔礼,给侄女们玩一玩。”
太子听完此话,脸色扭曲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笑着收了下来。
“二弟有心了,你这两年在外头打仗,贵妃同父皇都极担心,孤和太子妃也是担忧得不行。”
太子微微抬起了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定王。
“孤来之前,太子妃还念叨着要给早日给定王选个定王妃了。孤同太子妃孩子都有了,定王却还是孤身一人,看着格外可怜。”
太子言语中的阴阳怪气,谁都听得出来,便是一旁的五皇子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瞧了瞧太子,又瞧了瞧淡定喝酒的定王。
太子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京都谁不知道,太子妃曾是定王私下定下的定王妃。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本来都该成亲了,结果被皇上赐给了太子殿下成了太子妃。
太子同太子妃在京都恩恩爱爱,而定王在录州冲锋陷阵,这任谁想了都会觉得太子是在炫耀。
定王喝完一杯酒,笑得有些痞气。
“太子同太子妃琴瑟和鸣便是再好不过了,我孤身一人自当为我朝尽心尽力,亦无后顾之忧,婚事不婚事的,那都是后话了。”
这一场看似和乐的宴会,几人吃得不怎么样,演完了戏,太子并五皇子就告辞了。
回到了宫中,太子先去了皇上那里,继续演自己心疼弟弟的一面。
“父皇,儿臣去了二弟府中,发现定王府空空荡荡的,想来是少了人气。”
太子边说边偷偷撇了皇上一眼。
“儿臣同太子妃琴瑟和鸣,东宫也有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到了定王府竟一时不能适应,二弟一走就是两年,如今岁数也大了,想来是该娶妻了。”
看到父皇的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他准备再接再厉。
“二弟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冷冷清清的,我这个做兄长的,看着都心疼。若早日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定王府热热闹闹的,父皇也多几个孙子孙女可以承欢膝下。”
皇上听了太子这些话,终于从奏折堆里抬起了头,看了下首的太子一眼。
太子以为皇上是同意自己的想法,鼓励自己继续说,他便也高兴地说了下去。
“且定王日后若是再出京打仗,有个万一,好歹留了个孩子,父皇和贵妃心里也有慰藉。”
完了,太子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真是一高兴,脑子就跟不上嘴了。
皇上听了他这一番话,果然怒不可遏。
“你这是在诅咒你二弟?滚出去,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太子不得不赶紧退了出来,一边生气一边回了东宫。
父皇这两年越发喜怒无常了,动不动就呵斥人,连他也被骂过好几次了。想来是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故而脾气也坏了些。这样的老态的父皇,何必继续霸着龙椅不放,不如。
太子赶忙制止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能这么想,那可是父皇啊。
回到的东宫的太子没事干,他也不想去书房面对那些奏折,便拐道去了后院,走进了太子妃的院子中。太子妃如今正在陪着女儿玩,如今已然三岁的小郡主正是最可爱的时候,看见太子进来,高喊着父王,要抱。
看着娇妻幼女,太子的心一下子被安慰到了。他抱了抱可爱的女儿,同太子妃说了几句,便把孩子递给奶娘,让下人们都退下了。
太子妃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没想到,太子抱着她便往床榻上去。
“女儿固然可爱,若是羽嫣能为我生下一个儿子,那必然是更可爱了!”
羽嫣看着窗外的明亮,只觉得太子荒唐不已,但她也没法拒绝,毕竟这是太子难得的亲近之意,他已然冷落羽嫣两三个月了。
太子边解开衣服边想,定王又如何,大将军又如何,你喜爱的女子还不是在我的身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