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瘟疫,瘟疫造就了食人怪物,赵宏义如何断定零散的食人怪物控制住了,不会是赵宏义怕担责受罚胡乱编造的吧!”吏部林尚书出言讥讽。
赵御史气得指着吏部尚书的脸,怒击反驳,“你……林尚书,休得胡言乱语,赵家男儿……”
“一种前所未知的瘟疫,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就控制了,只有知情瞒报才说得过去吧!”
兵部曾尚书更是直言不讳,直指赵宏义推卸责任,逃避责罚。
一直不曾说话的丞相大人冷冷一笑,“曾尚书作为兵部之首,你的关注点就是在这里吗?”
“难道你没听赵御史说,博罗县也有瘟疫,若是我没听错的话,长宁镇兵营里有你当监军的嫡次子吧。”
丞相讥讽轻笑,“听说在长宁镇,金银美人来者不拒,倒是比在都城活得滋润呀!”
一个肩不挑手不能提的书生,到军营了混了几月,摇身一变就成了戍军的监军。
而如此荒诞的任命居然得到皇帝的准许。
曾尚书慌张地跪在地上,先是向皇上问罪,才又诚惶诚恐地解释。
“丞相大人,此话万万不可胡说,犬子的身边已经有多位大人为犬子证了清白。”
“犬子在长宁镇,志在守卫我炎陵的一寸土地,不让安南国咬去一口。”
丞相嗤笑,“兵法他熟悉吗?博罗县长宁镇的防卫图他知道吗?燕鸣谷他去了吗?他有跟着士兵日夜操练吗?他会骑马吗?”
丞相五连问曾尚书,见他脸色越来青紫,才满意地浅笑,继续嘲讽,“看来是没有的,这军功可真好混。”
“砰!”琉璃茶盏被炎陵皇摔在地上,“曾大人,你可真是好样的。”
曾尚书惊惧得哐哐磕头求饶,还不忘辩解,“皇上,犬子冤枉呀!不知道丞相大人从何处道听途说。”
“犬子矜矜业业,诚诚恳恳地替皇上守着炎陵的江山,不让安南国进犯一寸。”
“噗……”丞相大人再次讥笑,草包就算了,还胆小如鼠,与安南国的摩擦,那次不是杜思源冲在最前面。
结果,到了皇上面前的军功,就变成那个草包一个人的人。
而纵容这一切的还是一国之君,真是讽刺呀!
曾尚书一脸菜色地动了动嘴,终是闭嘴了,嫡长子从文留在都城当官,嫡次子从武,挣军功,这样增加就多了两条路可走。
被丞相怼得无从反驳的大臣,因惧怕丞相嘴皮子,尤其那毒舌,让一些想趁机落井下石的大臣,歇了菜闭上嘴,就怕被丞相给揭了老底。
主题有点偏了,丞相将核心问题拉了回来,“赵大人,长宁镇的士兵眼下如何?可发生了瘟疫?”
赵御史摇头,“倒没听犬子说,宏义担心瘟疫会势如破竹的姿势蔓延着,上书请求皇上派太医前往相助,遏制瘟疫蔓延,拯救受苦受难的百姓吧!”
“不可,此瘟疫的症状从未听说,以史记记载,瘟疫,短时间内无法根治,也很难控制。”刘尚书甚至搬出史记,驳斥赵御史的建议。
“没错,让太医前去只是徒增……”林尚书欲言又止。
“史记有例可循,为了炎陵其他地方的百姓,封城吧!”
“没错,封城是杜绝瘟疫最好的行之有效的办法了,不但快速,效果还奇佳。”
“那也不能任其自生自灭呀!”
“就是,那可是一府百姓,没有救援只有等死的份上。”
“合着,他们的命不是诸位的吗?设身处地一放下,要是诸位大人在南越府面对致命的瘟疫,剥夺你们生存的机会,诸位大人作何感想?”
现在两方阵营在九间朝殿就封城与派遣太医各抒己见,互不相让地争论着。
“知非,以为如何?”能让炎陵皇亲切称呼其名的只有东厂厂公谢知非。
独一份的殊荣,可见谢知非在炎陵皇眼里是何等的受宠,又何等的信任他。
谢知非沉吟片刻,“面对未知凶险的瘟疫,为了炎陵其他的百姓,臣以为既然有史记可循,不妨就按先人留下的史记办事吧!”
随着谢知非的话完,赞成一方的臣子得意扬扬的挑衅反对者。
“不可。”丞相、御史、太尉异口同声地反对。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将话语权给了丞相,“臣以为是否等雍亲王,裴指挥使、宝庆王自皇陵回来再定夺。”
丞相知道,拉出三人不过是权宜之计,因为他知道,谢知非提的建议,炎陵皇一般会采纳的。
不是谢知非在炎陵皇心里的位置多么重要,而是谢知非揣摩到了皇上隐晦的心思。
回想过往种种政策的实行,每一次都是在谢知非据理力争之后,炎陵皇顺势而为地应承了下来。
谢知非为讨好皇上,甘愿做他手中的刀刃,指那斩那。
炎陵皇有些疲惫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