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再怎么不满赵平安,还是去问清楚了情况,回来禀报说,“他们说官道就在前边,翻过这座大山就看见了。”
赵平安听完他的话,摸了摸鼻子问,“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应该的真的吧?”
三九哪里知道真假,只能瞎蒙。
“真的?”
赵平安戏谑的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三九心说不好,大约这俩人有什么问题,还是改口安全一点,“假的,必须是假的!”
“说说你的理由!”
赵平安冷笑着说。
三九急得抓耳挠腮,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是真是假,你一句话不就完了,干嘛非得问我?
田老爷看到赵平安逼问三九,好奇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赵平安笑着回答,“津口县没山!”
田老爷恍然大悟,他们走错道了,距离津口县最近的山是青崖山,并且这一带多山贼。
原来他们往西多走了四十里地,已经出了津口县,到了青崖山了。
“他们是山贼?”
田老爷的腿又开始发抖了,自古青崖山就出强贼啊,看赵平安这么认真的样子,这俩人一定是山贼!
“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好想哭,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去南京,怎么跟你一起走,反而更加危险呢?
赵平安淡定道,“先谈谈呗,谈不拢再说。”
他这次没叫三九,自己一个人,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一边抛着,一边走过去说,“兄弟,我们不识路,能帮忙指引一段吗?”
两个山贼相互对视一眼,肥羊哦!
“也不是不行,只是给你们引路,会耽搁我们打猎呢。”
“就是,就是,拿不回去猎物,一家人都要挨饿!”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
赵平安把银子抛过去,“这些算是报酬!”
两人接住银子,咬了咬,发现成色十足,立刻笑道,“有一条近道,除了我们兄弟,别人再不知道的。”
赵平安笑了,“那就走吧!”
两人刚转过身,赵平安就一脚一个,把两人踹倒在地上,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铁叉已经被他夺过去。
“三九,拿绳子来!”
赵平安大声吆喝着。
三九麻溜的跑过来,把两个山贼背靠背的捆在一起。
他收了铁叉,把给出去的银子又夺回来,冷笑道,“老子还没做过赔本的生意呢,想赚我的钱,做梦!”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们?”
两个山贼急了,挣扎着质问。
赵平安转头坏坏笑着说,“你们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你们觉得我是肥羊,在我的眼里,你们何尝又不是呢!”
三九在一旁露出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想让赵平安吃亏,呵呵,那真是老鼠掉进棺材里—咬(要)死人啊!
抓了两个山贼后,三九对他们进行了刑讯逼。
三九许是被赵平安压迫久了,欺负起别人来就特别的狠,没一会儿工夫,两个贼就招供了。
他们是青崖山的山贼,平时伪装成猎人,伺机劫掠想要抄近道的行脚商队。
也是他们倒霉,没想到会被赵平安发现行踪,还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回山寨去,就被抓了。
根据两人的招供,山寨里有一百三十多号人,大多是失地百姓,或者是犯了事儿,被朝廷通缉的要犯。
赵平安没想替朝廷解决这个毒瘤,只逼问两人有没有路通往官道。
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指着一条狭窄的山道说,“有是有,只是不太好走。”
有就好,山道哪有好走的,小心一点儿就是了。
再三询问山道可以走马车,赵平安才让车队继续前行。
萧依依的车子经过赵平安身边的时候,发现他还在揉自己的后丘,估计是刚才飞脚踹人的时候二次受伤了。
“活该!”
萧依依放下车帘,心里有点后悔不该把赵平安踢下车。
但她又不肯去道歉,这时候别提有多别扭了。
为了给赵平安一点补偿,她打算给赵平安做一个棉垫子,这样他坐车的时候就不会太难受。
棉垫子选的是靛青色的棉布,裁剪缝制都不费多少力气,她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做好了,并且让三九转交给赵平安。
赵平安早就忘记被萧依依踹下车的事情了,拿到新做好的棉垫子,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他本来还担心该怎么跟萧依依道歉,却没想到人家先给自己示好了。
这表示不计前嫌了吧?
赵平安把棉垫子抱在怀里,依旧板着脸教训三九说,“女人,就不能惯着,给我做棉垫子了,以为我就会原谅她了,不可能!”
他手臂一挥,严肃道,“加速前进,咱们必须在天黑前走到官道上,否则很可能会被山贼围攻,不想死的就跑起来!”
田老爷紧张的催促马夫,“快,快,再快一点儿!”
跟着庄户也追着马车奔跑。
那两个山贼被三九堵着嘴绑在树上。
他们能不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