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南乔见过三位贵客。”
五皇子的眼睛都直了,南乔一袭天蓝色衣衫,声音婉转如黄莺,眸光似水,端的是妖娆妩媚,勾人心魄。
琴音空灵,这首曲子表达的是丈夫离家,妻子独守空闺的寂寞和思念,一颗晶莹的泪珠掉落在琴上,南乔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眼神都给过她的计淼白身上。
一曲结束,五皇子已经哭成了狗,“南乔姑娘好琴艺,本皇……小爷听的太心动了,必须赏,来人,取五百金。”
南乔盈盈一笑,“贵客折杀奴家了,贵客满意就好,奴家不敢讨厌赏赐。”
计淼白转头看向南乔,眸光一闪,“既知是贵客赏的,还不快快道谢。”
南乔这才拿了赏赐,看向计淼白的眼神里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南乔领了赏赐,三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掌柜的又是毕恭毕敬地送了出去。
“郡主,本皇子今日很开心,郡主放心,牵机毒之事本皇子也会帮忙查的。”
计淼白客套了两句,便上了马车。
但马车却迟迟没有出发,花今的声音传了进来,“郡主,医女挡住了马车。”
刚才爆炸时,医女已经吓傻了,躲在角落里没敢出声,她根本没想到三个人会离开地那么快。
等她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走远,她只能一路追赶,终于在三人吃完饭的时候追上了马车。
医女现在恨毒了计淼白,在府中让她做冷板凳,好不容易带她出来一次,还把她丢在了计府,让她跑了一路,丢尽了脸面。
看她回去了怎么对付计淼白?一个病秧子,随便给她的药里加点料,都够她受的了。
医女算盘打得很响,可她没想过,计淼白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计淼白是万万不可能将她再带回去了。
“绑起来,扔到五皇子府外。”
花今领命离开,马车绝尘而去。
帝江跟着计淼白的马车回了郡主府,“帝江公子,还有何事?”
言下之意,如果没事的话,就走吧。
帝江暗暗吞了下口水,看计淼白的脸色还可以,才问道:“郡主,你生气了吗?”
计淼白从计府出来之后,就没有搭理过他,反而和蠢货五皇子说说笑笑的,真是气死他了。
“没有生气。”
“那......郡主的身体还好吗?”
在太师府中的时候都吐血了,应该不能说没事吧。
“没事。”
帝江真的有些活了,这人到底是什么回事?看不出来自己在给她台阶下吗?
他知道错了,他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阴阳她,就非得说出来才算道歉吗?
当然要说出来!
计淼白自然是知道帝江的想法的,但是她不愿意给帝江台阶下,凭什么要给他台阶下?
帝江不相信她,她做了那么多,帝江连信任都不愿意给予。
计淼白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她心中是有委屈地,因为帝江的不信任,让她产生了委屈的情绪。
这放在以往,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就连当初联邦将战败的锅甩在她身上的时候,计淼白都是很冷静地搜寻证据,没有过一丝的委屈。
两个人对视着,眼中都是倔强,谁都不愿意让谁。
帝江不停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而且计淼白受伤了,因为他才受的伤,自己是个男人,道个歉不会少块肉的。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相信你,才会说出那种话。”
说出了这句话,帝江感觉也没有那么艰难,接下来的话就更顺口了。
“当时郡主突然将孤甩开了,孤以前就是这样被母妃甩开的,心里十分恐慌,才会胡言乱语。
若是郡主不相信的话,孤可以发誓,反正孤都被母妃和父皇给抛弃了,再天打五雷轰也是无碍的。”
计淼白就静静得看着帝江作,“帝江公子怎么不发誓呢?本郡主听着呢,到时候帝江公子若是说谎了,本郡主定当给公子寻一处高山,圆了公子的誓言。”
装,我让你装,一天天就知道装可怜。
要是帝江是她手下的战士,就帝江这狗性子,她非得练死他不可。
帝江慢吞吞得举起三根手指,“若是孤今日的话有假,就让孤......就让孤......”
帝江说了半天后半句话硬是憋不出来,“郡主当真希望看到孤被雷劈吗?郡主这么善良,孤特别仰慕郡主,郡主一定不希望的对不对?”
“希望。”
计·善良·淼白面不改色地捏碎了帝江最后一丝幻想。
帝江眼珠子一转,垂下脑袋,再抬起头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行,千度还需要孤,孤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愧疚,也只能等千度醒来之后再说了。
在这段时间里,就让孤一个人饱受愧疚的折磨,一个人日渐消瘦吧。”
计淼白:......
花斑:您是拿我们郡主当小孩耍呢。
计淼白无奈地笑了,算了,跟帝江置什么气呢?等灵魂上的伤口不在疼痛之后,她和帝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