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正在播薛中锐播讲的小说《林海雪原》,刚好播到了杨子荣准备上威虎山当卧底的部分。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林四月很难不想起上辈子的种种。
她记得上辈子自己是在八十年代才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台收音机,每天忙碌之余就靠听广播消遣。
薛中锐在他们东山人民广播电台播的所有长篇小说林四月都反复听过不止一次,再就是几位评书大家的评书也是她年轻时候最宝贵的精神食粮。
秦天佑看到林四月光顾着听广播,然后把他这个亲亲老公给晾在一边了,然后他就吃醋了。
秦天佑干脆把收音机一关:“你都不关心我有没有吃午饭,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其实刚刚林四月不是在专注的听广播,她只是被广播里那道熟悉的声音把一段段或明或暗的回忆给唤醒了。
她暂时被回忆的锁链给牵绊住了。
秦天佑把收音机关了,慢慢儿的林四月才把自己的意念从回忆的枷锁里头挣脱出来。
面对某人那委屈的小眼神儿,林四月就忍不住想笑:“你都多大了,还撒娇。往后你别叫秦天佑了,叫秦撒娇算了。”
“你喜欢就好。”秦天佑一字一顿的说。
林四月赏赐给某人一个大白眼,然后就去里头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下来。
虽然林四月现在拥有两件呢子大衣了,但是她也就舍得出门的时候穿,在家她可舍不得。
秦天佑颠颠儿的跟进来,俩人如今已经熟悉到可以换衣服不背着彼此了,但林四月还是不太习惯她换衣服的时候被秦天佑看到。
“我换衣服呢,你快出去。你如果真的没吃饭,一会儿我给你做鸡蛋面条吃。”为了让某人出去林四月只得好言好语的哄着。
她知道自家这只竹马吃软不吃硬,是一头顺毛驴。
秦天佑却不肯乖乖出去:“我吃过饭了,这会儿就是想抱抱小月牙。”
某人的撒娇瘾又犯了,林四月无奈的皱了一下眉,然后她就很配合的让他抱一下下:“你已经抱过了,可以滚粗了不?”
“小月牙,我还没抱够呢。”秦天佑把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林四月索性就让他抱着好了,这样自己还挺暖和的:“你有没有怀疑过秦天宝和秦天顺的身世?”
“啥意思?”秦天佑被林四月突然的问题给问懵圈了。
林四月认真的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秦天宝,秦天顺,包红梅可能不是秦家的孩子,是秦大娘和别的男人生的。”
秦天佑:“他们兄妹跟秦家人的确一点都不像,秦天宝和秦天顺的样子其实有点儿遗传他们的舅舅,至于红梅——”
沉吟片刻,林四月才把自己今天跟周秀英绕道走无意间碰到树林子里偷吃的一对老男女的事告诉了秦天佑。
末了,林四月用七八分的把握说:“听声音我觉得跟那个赖子在树林子里偷的老娘们就是秦大娘,所以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去了他们家一趟。秦大娘果然不在家,刘春妮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秦天佑没想到林四月送秦红梅去高台村学个手艺,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秦天佑越琢磨,整个人就越不好起来,他忍不住拧了一下林四月那圆乎乎的小耳垂:“你个小妮子,你都是一只单纯的小羊羔呢,咋能跟周秀英一起偷听那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秦天佑只要想到他这纯白无比的小青梅竟然跟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娘们一起在偷情树林里狗男女特殊的混合双打,他就很恼火。
看到某人有些恼火,林四月就大咧咧的一笑:“我就不信你如果有机会看那种活色生香的片子或者小说,你能拒绝?不管男人女人,其实对两性关系都有一些天生的猎奇心理的。”
哪怕秦天佑觉得他家小月牙说的对,但他还是不能接受:“往后你可不许再对那种破事儿猎奇了。”
秦天佑缓缓把唇靠近林四月耳畔:“如果你真的好奇,不如多研究点儿传统手艺帮我解解乏。”
“秦天佑,你这个大坏蛋!”林四月明白过某人的心思后,她羞恼的直接挥起粉拳狠狠的怼了对方几下。
她那点儿力气,对于秦天佑而言拳头落在身上那不过是在挠痒痒啦。
俩人闹了一会儿后,林四月这才把出门的衣服换下来。
她估摸着秦母这会儿快回来了,所以就特意出门看似无意的去秦母回家必经的路上堵。
林四月才出来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从远处朝这边走的秦母,林四月特意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窥视要从身边经过的秦母。
秦母穿了一身干净的七八成新的衣服,整个人走起路来双腿看着明显的发软,那张宛若核桃皮的老脸上竟然焕发出些许神采来。
虽然林四月还没有完全开封,没吃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啊。
不管从秦母走路的步态,海上脸上那一抹特殊的神采,这绝对是刚刚享受过雨露滋润的女人该有的样子啊。
就在秦母有条不紊的往家走时,林四月冷不丁的窜了出来,然后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四月笑盈盈的望着老鼠发新芽的秦母:“大娘,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啊,这是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