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出院手续,解雨臣马不停蹄的赶回解家。
进了大院,看着老的小的高的矮的男的女的全排成一排坐在大院中。
完蛋……
解雨臣在心底暗暗道,不过气势上谁也没输谁。两步走到庭院中间,“不知各位今天来又想闹哪一出啊……”
就小半年都不知道来闹几回了。
“解当家好生威风啊……”说着,其中一个较年长的人把手中的账本丢到解雨臣面前。大喝一声:“跪下!”
闻声解雨臣跪下,随即一道重鞭落到他身上。
他吃痛的咬住早早在医院就干裂的唇,看向面前账本翻开的那一页。上面的数额和自己记忆中的相差甚大。
“解雨臣,当了这么多年家不会连账都看不清吧。”说完,又一记重鞭从解雨臣身上划过。
解雨臣没想到走之前烧了的那堆文件还能被人捡了漏。
“解当家,我们呢……也不是那么会计较的人,这次那边的斗您下。”
解雨臣转头,这几年没好好管教连一个旁系也敢来插头论足了。
小辈自顾自的说着,表面上的得意已经溢到了脚跟。
“解当家,这也不是为难您,虽说您也有几个年头没碰下面的东西了但本事还是在的吧。”
小的说完又到老的说:“解当家,您下了这斗我们呢账也不叫你还了,但该罚的还是要罚。”
“就五十鞭,当家的不会连这也不能忍吧……”
“不过五十鞭而已…………”
“行,那就有劳解当家了,明日便启程……”
说完,一众老的小的高的矮的男的女的排着队出了门。
这五十鞭打的断断续续,一直到了后半夜这意义上的五十鞭才算完。
解雨臣拖着身子走回房间,背后的肉早就绽开。黑色的西装被染的更沉重了。每走一步,地板上都会有血迹。
到了房间。
解雨臣并不想弄脏走前才收拾干净的屋子,将就着坐在走廊外面叫人打水来。
解邱把水端过来,包扎伤口需要的东西也一并放在了旁边。
解雨臣坐到下人抬来的椅子上,实在不舍得这件衣服只好脱了上衣。
“当家的……”解邱看着当家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一时有些分不清是当家的疼还是自己的心更疼。
“没事,”解雨臣安抚着解邱,“把血迹擦干净上药……”
听着从当家一字一顿没有多少力气的说,解邱更想哭了。
很快,眼眶便不争气的湿了。
“当家的……”解邱哭着清理解雨臣的伤。
解雨臣咬着牙,背后传来一阵一阵的灼烧感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后背上反复撕咬。额头早已布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顺着嫩滑的脸颊打到裤子上。
在那本就干裂的唇上又被解雨臣反复摧残的不成样子后,背上的伤算是有了点样子。解邱把绷带缠上。
“去看看,几点了?”解雨臣。
“当家的不用看了,外边的天已经亮了……”解邱还是带有些咽气的说。
“准备准备,马上出发。”
解雨臣走进门,看着走前烧的灰有被动过的痕迹。
果然……
换上衣服,解家大门口早已经停了来接解雨臣的车队。
趁着开车的间隙解雨臣小憩了会儿。不过质量算不上好,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环境他心底隐隐泛起了一种不安。
看着面前的眼镜店,解雨臣想叫车开回去。
里边的人倒是先迎了出来。
“解当家?”迎面走出来的人看见解雨臣面露些许震惊,不过很快又平复下来他走上前:“解当家,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对面人语气说的不平不淡甚至还透着些无奈。
解雨臣下车走进眼镜店,人就跟在他后面。
解雨臣知道要是他回去的话他们两人的下场都不好过。
进了院,黑瞎子侧着坐在院中间端在手中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光从他头顶上打下来。用解雨臣的话来说————
难看死了。
人糯糯的走到黑瞎子旁边,弯下腰近乎贴着他的耳朵说:“黑爷,人来了,就在你旁边。”
“你老板架子挺大的昂,等了两个小时才……”黑瞎子说着转头,看到站在对面的人后,又失了声。
没想到才隔了几个小时啊,就见面了。
黑瞎子在心里苦笑一声,走过去把人儿按在石凳上倒了杯茶递到人儿面前说:“哟!这不是花儿爷吗。昨儿个才刚见完面,今儿又想我了?”
解雨臣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从兜里掏出资料丢到黑瞎子面前:“这个是那个斗的资料,你看看十分钟之后出发事成后我会预支你之前那张卡里两倍的钱。”
黑瞎子接过资料,也没什么好看的与其说是资料还不如说这些资料是那个斗周边环境的写真。
“走吧花儿爷,”黑瞎子把资料丢到一旁站起身:“没什么好看的。”
解雨臣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两人跟在他后边。
黑瞎子习惯性的走到副驾,手刚搭上车把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