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奸賊休跑!”
“啊,将军饶命!”
“尔等欺压百姓之时,面对他们流出的血泪,可曾想过就此收敛?不曾!就是将那些可怜农人逼上绝路,尔等也绝不会有半分心软,眼下还好脸求饶!”
清河郡,周家里。
张扬手持大枪,一把挑起前方溃逃的賊兵,旋即猛然一甩便将那賊人甩到十丈开外,毫不为求饶声而半分留情。
那賊人摔落在地,一声不吭连抽搐都没有,显然已经殒命当场。
听闻背后的响动,一众溃兵面上恐惧之色愈盛,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两条腿,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朝南方逃去。
然而人腿岂能跑得过马蹄?无论他们再是疯狂迈动脚步,也逃不脱身后追来的精锐甲骑。
“兄弟们加把劲!早些除去这些奸賊早些回营歇息!”
张扬大笑一声,控马领着斥候骑兵向前杀去。他一枪一个,肆意收割着落亡賊寇的性命。没有半点仁慈,既然伯爷说了斩尽杀绝那就一个不留,没啥好说的。
哨骑们也是战意勃发,作为大军斥候他们以往都是远远在后,一旦发现敌情立刻后撤回报,何时能战得如此痛快?眼下痛打落水狗岂能留守,多讨取一颗首级就多一份战功,近在咫尺的便宜岂能放过。
任由贼寇哭爹喊娘,镇压军只顾奋力杀伐,很快便将这伙溃兵歼灭。
“嘿,这些
无胆鼠辈只会逃跑!明明人数在我等之上,却丝毫提不起战意,欺压贫苦那股劲哪去了?真不痛快!”
抱怨一声,张扬朝身旁哨骑们摇了摇头,旋即开口道:“割去贼子的头颅,悬挂于里门上,祭奠此地遭难的百姓!”
“诺!”
一众甲骑没有言语,当即下马割去地上贼子的头颅,放到姗姗来迟的马车上,就要回到地方上进行悬挂。
这事不是第一次做了,实际上这些驻留于地方上的賊寇真的羸弱至极,甚至连鱼死网破的勇气都没有,见到官军杀来往往都会抛下武具,直接落荒而逃。
但无一例外,他们根本跑不掉。
贼寇本就装备粗滥,优良武装早就供应给了张纯领导的主力军团,后方连一件破烂皮甲都凑不出来,何谈战马?
没有马匹,光靠腿跑定然会被追上。
但贼寇们似乎被吓破了胆,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纵是官军骑跨骏马,他们也只知逃亡,如此自然是逃不脱被逐一歼灭的下场。当然以寡敌之,就是留下来死战不退,他们也改变不了死亡的结局,不过那样好歹能换上些许汉军共赴黄泉,也不至于孤单一人走得寂寞。
不过张扬对叛军如何想法毫不在意,他只顾着早些完成差事,回到主家身旁讨几句嘉奖之词。
至于其它,他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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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来报!
闲者退避!”
清河县,临时营寨中王耀正与荀攸立于寨墙上,欣赏着落日之景。
清河以县旁环绕有清澈大河为名,此县风水极好,处于黄河下游,与华夏民族有着同样悠久的历史。
得天地自然之馈赠,环境极好的清河人才辈出,在东汉虽不得闻名,但在后世却是大名鼎鼎的宰相之乡、状元之乡,现代更是成为羊绒之都。有意思的是,这也正是金瓶梅、水浒传中的武松故乡。
在层层名号的加叠下,仿佛此地的景色变得更美了。倚靠在城墙上,王耀目有唏嘘。这清河他来过,只不过不是这一世罢,前世他曾来过清河的快活林旅游区游玩,虽是差了点意思,依旧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誰曾想再来便是将近两千年前,现代设施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布满野生气息的未开发荒地。
夕阳西下,残阳映照在碧波荡漾的河面上,分外迷人。
王耀却感到一股萧瑟之意,心中没由来的涌出一阵孤独。
“将军,京都来报!”
信兵的呼喊乍破了黄昏的安宁祥和,王耀回头望去,就见一身披油亮皮甲的轻兵疾奔而来,然而无论动作如何之大,背后的包囊却是稳当不动。
还真是行行出状元,只要做久了,一个信兵也能练就出常人没有的才能来。
“主家,这是大将军府送出的令信,上有加急,该
是要紧大事。”
从背囊中取出漆信,信兵恭敬躬身,双手捧着信件举过头顶。
“辛苦了,且去领两贯赏钱。”
“卑职多谢将军!”
信兵闻言大喜,千恩万谢的离去。
手持漆信,王耀与荀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瞧见了期待。
没有多言,王耀当即揭开漆封,取出那封中之信阅览起来。只不过观阅开篇便叫他嘴角上扬,露出喜悦之色。
“恭喜主家!如此年轻便担任为冀州刺史,往后成就不可估量也!”
见王耀面带笑意,荀攸当即便了然大事成矣。不过想想也正常,都劳得袁术出马了,此事哪里还有失敗的可能?
“镇北将军、冀州刺史、晋阳侯,何进倒是好大的手笔。”
很快便将信上内容观阅入脑海中,王耀将信递给荀攸,只感到甚是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