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出去了，柯郁提着消毒液又做了一次消杀，关门进通道做了一次酒精消毒，这才走进家里。
戚黎一直跟着，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为什么给他地址。”
听到声音，柯郁真有些差异的回头看过去，男人也认真的看着柯郁，眼神中罕见的流露出疑惑。
头一次，戚黎主动提出问题。
“虚伪小人，他是为了他自己。”
压低嘴角，戚黎心里有股奇怪的矛盾，他不应该在乎柯郁做什么决定，可柯郁也曾经是他的学生，看到人如此轻易的妥协，他心里有气。
大有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柯郁没立刻回复他，先是把门拉住，一层层锁起来，然后把鞋子放到消毒柜里，手上指挥着戚黎一起动弹。
“章程伪善，也许权利真有这么大的魅力，也许他一直是个伪善的人。”
当初这个物业经理高呼民众疾苦的时候，柯郁就看出他爱面子，也看出他终究会被虚荣心绊倒，栽入到越捧越高的高塔之中，直到困死方休。
“人有弱点才会被利用。”
拍了拍戚黎的胳膊，柯郁先一步往前走：“你呢，你为了什么，你的弱点又是什么。”
“我喜欢钓鱼，却不喜欢等鱼和钓不上鱼。”
“章程是条给了饵就上钩的鱼，我当然要喂饱他，用小鱼钓大鱼。”
柯郁坐在沙发上，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面上是20岁少女甜美的笑容，口中是噬人灵魂的蛇信。
“戚黎，钓不上来的鱼，是会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