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那里,耳朵灵敏的听着周遭的一切。
细细的从声音中分辨有无差异,心中读秒。
一切都隐在乌云下,藏在黑暗中,杀意敛在闪电划过的缝隙里。
一小时后。
从遥远空旷的楼下,传来了吧嗒的脚步声。
是橡胶鞋底踩在瓷砖上无法避免的碰撞声,有三人,伴着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柯郁的瞳孔瞬间集中,她侧目,靠着微弱的响动数着台阶数,像野兽嗅着猎物的气息。
声音越来越靠近。
疤哥三个人从下面向着顶楼迈动。
本来就糟了几天罪,吃的不好,睡得不好,几个人拉到脸颊的眼袋和黑眼圈,皮肤松松垮垮,衣服上弥漫着一股馊味。
三个人的眼中都膨胀着奸诈的野心。
黑漆漆的。
和前路无一二致。
一阶一阶的往上爬,舔舔干的裂皮的嘴唇,咕噜噜叫的肚皮像个空洞想要立刻填满食物。
“疤哥,小吴那小子不会骗我们吧。”
梳着小黄毛的手下有些怀疑,烫得好好的卷发现在软塌塌的粘成一片,痒的人心烦。
他到不是怕,就是饿的太厉害了,找错地方害他吃不上饭,逮着个人杀了都能下口。
这几天在章程那边受了罪受了气,要不是饿的没力气了,非得打一顿出出气。
一群正统出身的,比下作手段,那十多个人都比不过他一个。
“多什么嘴,奎子。”
魁梧大汉是个光头,脸上冷着,一身气势站在那边就足够吓人。
他脱了保安的外套,穿着个黑背心,黝黑的肌肉上一道一道的伤疤。
“听疤哥的。”
走在两个人前面的是一个瘦高个子,看着就像个上班族的身量,脊背稍稍驼着,不算是长得吓人,也不算是身材魁梧。
他梳着寸头,从眼角到唇角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眼神透着诡异的光,内里冷酷麻痹,在阴险中生出贪婪的花。
“找不到又如何,杀了,房子就是我们的,想要我走出这个小区送死,没那么简单。”
声音嘶哑干涸,仿佛漏气的风匣子,硬生生擦着破洞钻出来吱哑扭曲的音。
三个人不再说话。
只是一层一层的踏上台阶,好似作祟的鬼。